司徒锡将盛放着紫苏叶的纸张放在炉上烘烤,静静地等待着直到这些紫苏香气弥漫后便可以将它们收起。
“娘子今日身体可有不适?你也应该好好休息才是,看来家中的确需要再雇上两位丫鬟,不然又出现今日的情况,又得劳累娘子了。”
“相公,妾身无事的……”听见司徒锡提及身体状况,钟离愔仍有些羞怯,她便连忙转移话题道“倒是相公今日去府上可还顺利?父亲没有为难你吧?”
“岳父大人倒也没有如你所言那般脾性古怪,与他交流下来也还算顺利。”
“如此便好。”钟离愔松了一口气,因为之前钟离昧对司徒锡的态度一直冷淡,几乎不曾理睬过他,虽然他如今改变极大,但钟离愔还是担心钟离昧给他带来些不愉快。
“不过听说陛下要求我参加花朝节的春猎,明日一早墨儿应该会来接我去南山牧场练习射箭,娘子明日要同去吗?还是就在家中休息?”
“陛下邀请相公去春猎?相公,妾身听闻陛下今岁将太后的寿宴专门设在了花朝节上,若相公要参加春猎以及宴请的话,咱们还要提前准备上一份贺礼才行,这种事情向来是有备无患。”
关于太后寿宴这件事,钟离愔在一月前便听家中长者们讨论过,据说陛下此次准备大办寿宴,还要求朝中群臣齐齐为太后贺寿,甚至还有意下令让煊安城休沐五日,同时解除宵禁,要与民同乐。
这件事在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但后来因一些重臣们纷纷上书劝谏,称其不合礼制,陛下这才不得已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后寿宴?娘子倒是提醒了我,我并不知晓这件事,如此的话确实需要用心准备一番。”
礼物这东西,从来都是注重心意,太后收不收贺礼不重要,而赴会的人准不准备礼物则就是态度问题了。
……
燕子楼三层。
“峪弼,你的人似乎被钟离弈带走了,找的人都可靠么?”
方堤坐在一张圆桌前饮茶,他的弟弟方峪弼站在他身侧,本就苍白的脸如今更多了几分戾色。
“此次是小弟我失算了,没想到他身边那侍从有如此身手,不过兄长放心,这些人都是从鸢楼寻的打手,我又特意嘱托过手下去时不留痕迹,钟离弈拿咱们没办法,我不是许依临那蠢货。”
方堤这才放下心来,他倒不是怕此事暴露,这件事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教训一个随从罢了,他只是短时间内不想与钟离弈扯上关系,那人太过于麻烦。
说到许依临,方堤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站在桅杆边上眺望街上的行人,那日许依临去的那店铺也在这下方不远处。
“你确定当时给他的是泻药?”
“回兄长,他专门找我要了那质子的消息,那泻药也是我差信得过的人去取的,不会有错。只怕……他中途与别人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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