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司徒锡一头雾水,就是不清楚才向您老人家询问的啊,但是司徒锡却听懂了他的后半句话。
“实不相瞒,在下有位认识的老道士,他似乎在近日里入官府当了个小吏。”
“那便是了,按我楚国旧制,僧道之属不可为官,若有建功,也往往奖以虚衔,当然,也有特例在还俗几年后入过仕途。”文老深深地叹了口气。
“然小友在近日遇到的,应该是不属于其上几种情况,说起来,老夫之前烦忧的也正是此事。”
“小友你认识的那位老道应该家底颇丰,是吗?”文老反问司徒锡道。
“应该是的。”司徒锡忽然一顿,微微张嘴,心跳稍稍快了几拍,“难道……”
“正如小友所想的那般,他应是用银钱买来的官职。”文老语气沉重,说话时缓缓闭上了眼睛。
而后又猛然睁开。
“也不知是谁向陛下进了一番谗言,此等卖官鬻爵之策,而陛下竟然能听之任之,还不顾我等劝阻,如今已开始小范围试行……”
一旁听着的司徒锡额头已经开始微微冒汗了,这种时候他还是选择沉默的好。
“罢了,今日佳节,不言此事。老夫方才失言了,只望不要毁了小友观礼的兴致。”文老相公呼出一口浊气,摇摇头向司徒锡拱手致歉。
“哈哈,文老严重了,严重了,咱们还是接着看表演吧。”司徒锡打了个哈哈,有些心虚地将视线移到了台下。
……
“殿下息怒,息怒,还请少安毋躁,怒极伤身啊。”
皇宫外的某处庭院深处,接二连三的“啪哒”声从院子里的一间房屋中传出。
破碎的瓶瓶罐罐堆积于地,此刻还有散乱的碎瓷片自房中“飞溅”到了门外。
左明彻便是这屋内砸东西的“土豪”,在楚皇让他们退下之后,他直接离开了花神庙中,也不观礼,径直来到了这处院子中。
一位手拿羽扇的中年文人在门口站着,他朝房内开口劝阻左明彻这般的发泄行径。
“该死,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易储不成!”摔东西的响声停止,房中又传出左明彻的怒喝。
“殿下,只是一段为官的历练罢了,是您太过敏感了。”
中年文人应该是左明彻十分信任的谋士,左明彻对于他似乎没有什么隐瞒,楚皇刚刚才对他们下达的口谕,他立即便转告了这文人。
“呵,先生,这话您自己信么?”左明彻冷笑一声,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四个掌指关节处的皮肤瞬时变红。
“殿下,您先冷静下来,这说不准会是一件好事。”中年文人摇摇羽扇,“况且,这比试不是以春猎的表现来评定的么,说到底,陛下没有偏袒任何人。”
“另外,在结果定下之前,我们也能略施些小计不是么,陛下未言其他规定,也就是说可以使用一切手段。”
“哦?”听了这番话,左明彻才冷静了些,他挑了挑眉,揉着手走出门外。
“先生,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