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怎么了?烦忧可都写在脸上了。”
她刚一过来,司徒锡就笑着牵起她的手来。
“相公,言姐姐家中出了些事,她如今又病倒在家,妾身想去看看他。”
“是吗,那不若现在就去?”司徒锡对言玥印象挺深,上次就是她在诗会上念了自己给钟离愔写的词。
钟离愔却摇了摇头,道:“事情有些麻烦,言家之人似乎出行都受到了陛下限制,今日怕是不行了,还是等到明日春猎之后吧,到时候可能要请相公帮忙了。”
这似乎还是钟离愔第一次为自己的事情找司徒锡寻求帮助,司徒锡自然不会拒绝她。
“好,我也找人帮忙打听打听。”
……
煊安东南,深山废庙。
一位老者一位汉子,这样一对儿不起眼的组合正在坐在破庙满是灰尘的地上,二人还穿着一身不起眼的衣衫。
“云老头,我们俩今日一块儿出来会不会被人怀疑?”
“不会,就得今日才行,大人们都忙着玩乐去了,哪有功夫管我们这些小吏,你没发现来时路上的官兵都少了不少么,定然都是被调去为太后娘娘寿宴守卫了。”云老道扭动墙壁上的机关,寺庙地面上的一块方砖下斜,一条甬道出现在二人眼前。
“老头,这真是最后一次了,其实咱们拿着这些财宝走就行了,又何必要买官?”
“呵,要想帮到他们,靠一介白身可不行。这次多拿点儿,往后就没有好机会了,明日皇帝要在郊外狩猎,这附近定然也会有重兵把守。”
点燃一根蜜蜡,二人慢慢地顺着倾斜的甬道向下挪动身子,中年汉子回头按了内侧的按钮,这块下斜的地板又渐渐合上。
又走过几个弯道,两人来到一个密室前,打开石门,映入眼帘的是房屋内堆积如山的珠宝。
“娘的,每次看都觉得睁不开眼,这些个蛀虫。”老道士低啐一声。
中年人不回应他,走到墙边捡了几锭金条,“差不多了,回去吧。”
老道士瞪他一眼,弯腰拿了块最小的羊脂玉,“你倒是知晓给他省钱。”
“不知怎的,总觉得今日哪儿有些不太对劲,方才路上还似乎听到了些奇怪的声音……还是走吧。”中年人皱着眉头。
“我看是你脑子不大对劲吧,进来前都确认过了,咱们可是走的密道过来……”老道士一把拍在他肩膀上,“要说声音,这已然四月了,肯定是路上的蛙叫让你给听岔了。”
“啊嚏——”
一声轻轻的喷嚏声突然在甬道内响起,房内的道士与中年男人瞬间一个激灵,老道脸色剧变,一脸惊色地看向房门外的漆黑处。
“谁?”
“啊,实在抱歉,昨日感了风寒,实在是忍不住了。”
一个穿着浅色轻衣的女子持剑走了进来,她转头看向老道士,微微一笑道:“不过说别人的声音像蛙叫,这可真是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