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锡熟识的人中可没有魏姓的朋友,但有人上门拜访,司徒锡还是先停止了与钟离愔讨论言家的事。
来到了院门前,司徒锡看清了来人的模样,这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他身着白色儒袍,腰间系了一根蓝色的腰带,头发高高束起,样貌俊秀,身高七尺有余,手中拿着一把折扇。
说他文弱,首先是因为他这身打扮就是标准的楚国的书生装束,而这位书生的确有些太过虚弱了,他面色发白,嘴唇发紫,骨瘦嶙峋,身子单薄无比,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一般。
“魏岚见过姑爷。”
书生见到司徒锡出来,立即双手握拳,将折扇抱于手中,朝司徒锡恭敬地弯腰行礼。
姑爷?这样称呼自己,那看来这人是淮明公府的人了,司徒锡转头看向钟离愔。
钟离愔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书生,却有些茫然地朝司徒锡摇了摇头。
“愔小姐应是未曾见过在下的,家父魏岭。”魏岚将二人的动作收于眼底,很快便出言向二人解释。
“原来是魏先生之子,相公,魏先生是父亲的左膀右臂……”
“我是知晓的,我在府上也曾与魏先生见过……魏兄,稍有怠慢,还望勿怪,不知你今日来是所为何事?”
司徒锡脑海中浮现出了魏岭的样貌,他之前去淮明公府见钟离昧时,钟离墨向其介绍过那位中年谋士,据说他是钟离昧的心腹,钟离昧十分信任他,不管是遇到什么问题,事无大小,他都会与那魏岭交流。
只是这魏先生的儿子,来自己的府上干嘛,而且连钟离愔似乎也是初次见他,看来这人应该是不经常露面的。
“今日我来拜访姑爷,主要是前来与您打个招呼的,我也是今日刚回煊安城中,想必姑爷也看得出,我这身子百病缠身,之前都不方便走动,一直在别处静养,最近得神医相助,这才有所好转,便想着来寻父亲……”
说着说着,魏岚忽然顿住,他将手中折扇晃了晃,用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又说跑偏了,抱歉。是这样,姑爷不是即将去临瓦城任职吗,家父说姑爷目前还缺一幕僚,于是大公子与父亲便安排我来了,还请姑爷莫要嫌弃在下才是,请多多担待。”
明白了,原来他就是钟离昧替自己请的那代班的。
“原来如此,魏兄先进院中来吧,我也想与你请教一番有关这团练使的事。”
“姑爷莫要再称呼在下为魏兄,直呼吾名即可,或是叫我鱼机也行。”
鱼机,魏岚这字倒是颇为有趣。
带着魏岚走入院子里,司徒锡招呼他在桌边坐下,又令轻语端些小食与熟水过来,倒不是他吝啬美酒,只是他看着魏岚这病恹恹的身子,实在是不敢让其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