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那诗本就是要给你们二人看,让你们帮忙绣在这墨绣上的。”
司徒锡对于书房的书籍管理的极好,平时对书卷摆放得也很整齐,重要的书稿也都会收起来不让人看见,而二人能看见的,自然都是些本就能让她们看的东西。
“嗯?”苏和珞一愣,想了想后,随即舒了口气,“原来公子早有打算。”
“是的,这墨绣我很满意,真是辛苦你们了,等会儿我会让轻语将剩余的银子结给你们,记得当时只给了定金……”
苏和珞没有推辞,点了点头应和下来,见到司徒锡说满意,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这发绣是她们初次尝试,她生怕让司徒锡不喜。
“公子喜欢就好,这主意其实大多是酒儿想的,夫人那日与酒儿说了公子为她写下的那诗句,公子且看,这鹣鹣所栖息的正是连理枝,这两棵树也是酒儿选的红豆树……”
顺着苏和珞的手指看去,司徒锡发现了这一对鸟儿身下的树枝的确是来自两棵不同的树,至于这树选的红豆树,想必是取了相思之意,苏和酒的确用心了。
“有劳和酒费心了,改日有空我亲自下厨犒劳二位。”
司徒锡转头看向苏和酒,半开着玩笑夸赞了她几句,却见她颇为不好意思,红着脸朝他摇了摇手,“我的手艺没有阿姊灵巧,初次尝试这墨绣,给阿姊添了不少麻烦,这墨绣大多都是由她绣的,公子能喜欢就好。”
苏和珞闻言只是拉起了妹妹的手,并没有与她再纠结这墨绣该归功于谁,至于司徒锡所说的亲自下厨,她们二人都只当是一句玩笑话。
“行了,莫再谦虚了,这墨绣我便先收下,此事也暂且莫要告知娘子,晚些我会自己将这墨绣给她。”
“我们明白了。”
……
言府位于煊安城东边,其宅邸不小,言浍言老爷子在朝中担任的是中书一职,虽说中书在这楚国没有什么实权,几乎相当于一个荣衔,但在言老爷子年轻之时也曾在朝中担任重职,圣眷颇浓。
言老爷子平日里交友广泛,学识渊博,在这煊安城中名望较高,之前煊安春季诗会之时,城中各处诗社也都请了他去评诗。
却不想这才过去没多少时日,在煊安也曾风光一时的言府便衰落了,世间之事,就是这般难料,尤其是在皇城之中,沧海桑田或许就发生在一念之间。
司徒锡与钟离愔二人用完早膳后就来到了言府门前,与之随行的还有一众护卫。
言府果如传言那般,被禁军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特别是那大门之前,更是有八位兵卒把守。
言家的门匾此时已不在门上悬挂,而是被人取下放到了门前的台阶旁。
深宅大院,守卫森严,又无人发出半点声音,这氛围实在让人有些发憷,而言府旁也无多余的过客,街上的行人也都特意绕开了这边的街道。
司徒锡见到此景,也忍不住摇了摇头,之后,他便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钟离愔向言府门口走去。
“止步,闲人禁止靠近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