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不愧是经典,钟离昧也不能免俗地成了这《三国》的书迷,这还是钟离昧首次与司徒锡说一些不太能称得上是“正事”的事情,听到他询问与故事相关的问题,司徒锡便简单向其介绍了一番,再说多了就是剧透了,剧透非美德。
“也好。”钟离昧缓缓点了点头,翻了翻《三国》的书稿,又在不经意之间向司徒锡悠悠地问道:“你可知‘天书’之事?”
“天书?”司徒锡有些茫然,这两个字他倒不陌生,前世的一些神话传说里经常会有天书的身影,但司徒锡知晓钟离昧说的肯定不是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不知晓么……也是,以你以往在召国的处境,想来是不会接触到这些,算了,没什么,我叫你过来,是有东西要给你。”
司徒锡脸上的茫然被钟离昧尽收眼底,他也不打算继续追问这事,将书本合上,他缓缓站起身来,告诉了司徒锡今日要见他的主要目的。
“东西?”
“你且随我来。”钟离昧带着司徒锡走到了一侧的书架后面,他轻轻地一拍书架,那书架上忽然弹出了一个长匣。
“此番你去临瓦上任,虽任副手,但也是有了官职,你无佩剑,自你来楚后,我也未曾赠礼于你,今日便将这把‘怯阵’与你,此剑利极,好生使用。”
剑匣打开,一柄三尺剑躺在匣子里,剑未出鞘。
此鞘朴实无华,纯棕色,正笼罩着剑身,而此剑的剑柄则立即抓住了司徒锡的眼球,这剑柄漆黑,泛着淡淡的光泽,其质感宛若某种玉石,剑柄上还有着一朵银色纹路的花朵,看上去异常华美。
“拿起来看吧。”钟离昧指了指眼前的剑。
司徒锡没有犹豫,将剑拿了起来。
好轻,轻的让人有些不敢相信,入手后,司徒锡第一反应便是觉得他手中拿着的不是一柄剑,而是一个空壳,这种感觉就宛如提起了一个看起来鼓鼓的包裹,却发现其中是空的一般。
用手抚过剑柄,司徒锡发现了其上画着的这花朵是一株知羞草,说起来,此剑名为“怯阵”,怯阵之意应是怯场,或是临阵脱逃,一般哪里会有宝剑取这样的名字,此名是钟离昧取得?还蛮有个性。
手握剑柄,一阵冰凉寒意从手心传来,此凉意宛若瞬间传到了司徒锡身体各处,他浑身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噌——”司徒锡动作利落地将剑拔出,寒光一闪,他才看清了这剑的全貌。
光洁的剑从反射着一丝阳光,剑身因出鞘时碰到了剑鞘而正摇晃着,方才还发出了轻轻地鸣叫。
这无疑是一柄好剑,而且还是一柄软剑。
“书房中就不要舞剑了,且将其收起来,回去之后再欣赏吧。”钟离昧走回了书桌旁。
再次用手抚过剑身,长剑入鞘,司徒锡将怯阵提在手中,也回原位坐下。
“多谢岳父赠礼。”司徒锡向其道谢,钟离昧的藏品中不会有凡品,这柄剑他是真心很喜欢,这把佩剑显然也不单单只是装饰品,虽然方才他没有机会试试这剑的锋利程度,但见其剑刃上闪烁的光泽,便知晓它远非是寻常利剑能比的。
钟离昧摇了摇头,似是让他不用客气,随后又自顾自低着头看起了书来,觅心阁陷入了安静,钟离昧这个样子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司徒锡见其似乎没有其他的话想说了,便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魏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其忠心无须怀疑,若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你大可与其商讨,只是其身子虚弱无比,常年患病,近来才略有好转,他好酒,此行随你去临瓦,不可让其过度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