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听得不寒而栗。
这不就是一层层的养蛊吗？
把无数小孩划分成各个档次，用鞭子抽着，再用一点点甜头吊着，促使他们拼了命地往上爬。
从卯，到丁，到丙，到乙，再到甲。
只有甲字前一百名，才有资格作为死士离开营地，开始接受上头的任务。
剩下的其他人都在这些等级里挣扎，苦苦盼着离开营地的那一天。
可就算他们拼命爬到了最顶层，也不过是变成主子手里合格的工具，有需要了就使用，作废了就直接舍弃。
光是公羊谦在北秦作乱，相国寺刺杀一事，南燕折损的死士就有好几百名。
而这几百名死士，又是从多少个小孩里面一层层选拔训练出来的？
每一个死士训练成功的背后，又有多少的失败品？
这些事情光是让人想想，就感觉心中发寒。
对于慕容晔，或者说对于上位者而言，像江珣这样不起眼的小人物，死多少都不值得看一眼。
即使是他们当中的佼佼者，升到营地顶端成为死士的所谓“成功者”，也不过是上位者手里用一次就报废的工具。
人命轻如草芥。
这就是上位者的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