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时,方子芩去储物柜特地取了条薄薄的鸭绒毯。
她把主卧留给了周湛,自己则睡去了偏卧。
怕两人起夜撞见尴尬,她连习惯睡前喝的牛奶都没泡。
躺在床上,方子芩努力让自己大脑放空,酝酿睡意。
可眼睛刚一闭上,满脑子浮现出客厅撞见周湛的那一幕。
他打量自己的眼神,说话的语气,似褒似贬的言语,在她脑子里不停打转。
熬到三点多,才侃侃有了一点睡意。
不到早上八点,周湛就离开了公寓。
连他放在沙发上换下来的外套都被一并带走。
若非要找点证据,怕就是烟灰缸里的烟蒂,能证明他昨晚确确实实来过。
方子芩订了三天酒店,又找了搬家公司上门。
她的东西不算多,一个多小时就搬完了。
等里里外外打整好,将近下午三点多。
周湛跟她约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她趁着空下来的时间,去当地有名的糕点坊买了一盒周秉山最爱的凤梨酥。
在她眼里,周家人对她表面不错,背地里却是各怀鬼胎。
唯独爷爷周秉山是真拿她当亲孙媳妇。
方子芩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每次回去,她都会特意跑十几公里,就为了买一盒糕点。
……
晚上七点半,两人才在翠月轩碰头。
周湛开着他那辆黑色的保时捷Panara来接她。
人都说看车断人品,开车不张扬的人,行为做事也低调。
方子芩觉得,这话一定是说给周湛听的。
几乎他所有的车,颜色都是黑色,款式也不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