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诧亦感叹,知母莫过子。
到底是从关咏晴肚子里出来的,连她说过什么都清楚。
但方子芩却莫名犟嘴:“不是。”
她以为周湛要适时揭穿她,结果,他只是声音低低的回了句:“最好不是。”
方子芩没理他,走去柜子拿被褥。
“床上睡吧!”
她刚要拒绝,周湛像是猜到她想说什么:“你以为家里会给你放多余的被子打地铺?还是说你想跑现在出去找人拿?”
显然,都不可能。
床很宽很大,她完可以离他很远。
做了两秒的挣扎,方子芩掀开一边被角,钻进去背对着他侧身睡。
“方子芩,嫁给我后悔吗?”
后背贴上道热墙,耳边是男人嘴里传来的灼热气息。
她第一反应便是起身,周湛意识到她要躲,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腰杆。
将她硬生生摁在床上。
“后悔,我很后悔,所以麻烦你放开我。”
他在她身上竖着扫了一眼,从头到脚:“现在,你最好别动。”
周湛的语气不是挑衅,更像是隐忍。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方子芩看出他满眼的欲,不敢轻举妄动了。
安静下来,他突然问她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我们结婚十四个月吧?”
她怔了半秒,回:“是十五个月。”
周湛将她身子翻正,自己伏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记得这么清楚?”
“你想干什么?”
他一双修长的手指轻轻划在她脸上,似是爱人之间的轻抚。
又似是欲望的作祟。
“十五个月了,我竟然还不知道你是不是个雏。”
方子芩被他这话刺得心里又酸又辣,犹如吃进去几颗大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