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昏暗的光影让视线无法清明,许清杳只能看到些许身型轮廓,她抗拒着来人的靠近,一步步往床头缩。
骆闻丁看她可怜兮兮,抗拒的眼神让他眼眸浅上一分。
她看上去太想让人欺负了。
骆闻丁静默半晌,许清杳嗅到一丝不同于黄老板身上的味道,她强忍着体内无能的燥热,对着那视线里叠加起来的阴影,乞求道:“你放我走,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钱,比黄老板还多。”
眼睛如同被水洗过的琉璃一样流光溢彩,漂亮的脸蛋上,细细的双眉紧蹙,又带了丝丝可怜,仿佛不答应她就是罪大恶极。
可骆闻丁想,他本身就是个恶人。
他没出声,只是迈开步子,反手将门合上。
走廊上最后一丝光线被门扉隔绝,室内唯一的光变成了挥洒进床沿的清冷的月光。
骆闻丁走到床前,看着月光将许清杳的脸照得越发冷白。他抬起她的下巴,指尖细细摩挲她细腻的肌肤,微微开口:“你真的有钱给我?”
骆闻丁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没有别的青年人有的清朗,反而带了丝低哑与阴郁,许清杳一听就听出来了。
她脸色猛地一变,挣扎着:“放开我!”
骆闻丁却置若罔闻,眸色很淡:“你刚刚不还让我救你么?”
许清杳咬牙切齿:“要知道是你,我就不会说那样的话,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对不对?”
即使看不清骆闻丁的表情,但许清杳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越来越冷漠的气场。
他总是这样,好的时候好到天上去,但冷漠的时候却又让人觉得隔了一整个银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