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鬼道之尊体内如藏有亿万亡魂，阴气冲天，结合幽莲之法，使此地如化幽冥地狱，无边死气瞬间将玉霄之主完全覆盖。</p>
“生死之道？”玉霄之主仍是只以仙文护体，见此轻笑摇头，“活了短短十多万年，放眼悠悠天地，弹指而已，又能参透几分生死？”</p>
她体外的仙文，竟连生死之力都可抗衡，无边阴气难以近身，一副万法不侵的模样。</p>
莫缺没有一丝懈怠，立即又让其他至尊之身出手。</p>
太虚灵主，意念通天，其至尊法可修成无上元神。</p>
他元神已灭，但所留肉身之上却刻有古老的道纹，使莫缺的元神操控此身之时，能感觉到元神之力变得无比强大。</p>
身为神之器，肉身与元神本就存在紧密关联，太虚灵主死后将其一身元神之力都融入了肉身之中，只凭意念便可逆乱天地万法。</p>
另一边的无相仙尊，化万道为无，无相又生万相，他的至尊法变幻莫测，无穷无尽，同样也是极其强大的存在。</p>
然而，哪怕这两大至尊之身合力，也仍是难以撼动玉霄之主体表的仙文。</p>
混沌至尊与剑道至尊之身，亦非只是旁观，同时出手。</p>
混沌至尊的混沌法包罗万法，乃万道之源。</p>
剑道至尊昔日一剑开辟通天古种，一人一剑，为剑道续上百万年后路。</p>
每一个至尊都是可称无敌十万年的存在，而今联手合力，却破不了玉霄之主身上护体的仙文。</p>
“萤</p>
火之光，敢争日月？”玉霄之主宝相庄严，神圣凛然，高高在上，不可侵犯。</p>
她任莫缺催动历代至尊之身出手，始终只是站在原地，以仙文护体。</p>
这仿佛在告诉莫缺，她和莫缺之间的差距，有多么巨大。</p>
“在你眼中，大道是无根之木，空中楼阁，你所执着的眼前之物，方为现实！”</p>
玉霄之主漠然说道：“可现如今，我却可凭你口中的无根之木，可轻易将你镇杀！”</p>
说话之间，她迈出脚步，脚下有仙文闪烁，一步穿梭时空，再次来到莫缺面前。</p>
十大至尊之身，在她眼前，形同无物。</p>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她抬起一根手指，对准莫缺的眉心，道：“对于大道，你又能知多少？”</p>
她甚至不屑和莫缺解释与争论，何为大道，因为在她眼中，莫缺实在太过渺小。</p>
就像一个大人不会和三岁的小孩子争论对错。</p>
所以此刻，她不想多言，一根手指之上凝聚一枚仙文，透发耀眼的光芒，缓缓点向莫缺的眉心。</p>
“嗡！”</p>
虚空扭曲，莫缺运转鹏祖法，欲以空间之法，避过此指。</p>
但他立即发现，自身周边仙文缠绕，这方空间已被此女的仙文禁锢，就连鹏祖法都失效了，无法施展。</p>
“就让历代至尊苦求百万年的遗愿，与你在今日，一同埋葬吧！”玉霄之主无比冷漠，一根玉指缓缓点出。</p>
她眼中甚至没有杀机，只有无限冷漠，就像要捏</p>
死一只蚂蚁，内心完全不会因此生出半点波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