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可逆流，火可凝结，风可静止……”他发现这里的法则，有些明显违背常理。</p>
永远流于低处的水，在这里有个别地方，却可向高处流动。</p>
燃烧的火焰，原本跃动不止，但在这方天地有些地方，火焰却可如冰霜一般凝结。</p>
还有风，原本风便是要动起来，才形成风，但在这里，却存在静止的风。</p>
当然这些东西并非随处可见，大多法则仍是如往常所见，此类存在，只是少数。</p>
但这也足以说明，第二重天和第一重天的法则，并不完全相同，有些法则已经超出了莫缺以前所知。</p>
“无岸天为一方牢笼，万法有缺，其他天地，虽也只是一方世界的一部分，诸法同样不完整，但看来，无岸天诸法，残缺得最为严重。”</p>
这里每一重天地，都是依着真实的九天十地所演化。</p>
第二重天所见，让莫缺理解为诸法残缺的程度不同，所以在这里他能见到以前无岸天不存在的法则。</p>
“唰！”</p>
突然间，一道寒光闪过，莫缺神识敏锐，伸出二指，捏住那道光芒，却是一道剑光。</p>
“前辈，是你？”</p>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出，接着，一名女子从莫缺身后出现。</p>
她面带歉意，道：“多有得罪，我还以为是其他人在此。”</p>
“你是……剑道盟弟子？”莫缺这才想起，这女子，正是之前见过的剑道盟弟子宁红漪。</p>
这女子之前还曾求他指点剑道，只是被他以</p>
其他理由打发了，没想到又在此遇上。</p>
“前辈，你之前说过，若在第二重天再相遇，便可指点晚辈剑道！”</p>
宁红漪一脸兴奋，“所以当有人开始登上第二重天，晚辈便苦求师尊，赐我九道法则碎片，便是为了来寻前辈！”</p>
之前莫缺给出的理由，便是到了第二重天再传她剑道，没想到真遇上了。</p>
他心中无奈，只得点头道：“好吧，此后路上，你可与我同行，能悟得我多少剑道，便看你自己。”</p>
“多谢前辈！”宁红漪连连点头，脸色都因兴奋而变得通红。</p>
随后路上，二人继续前行。</p>
莫缺像是漫无目的，随处游荡，实际上，他一是观察这一重天地，和他之前所在的无岸天之间的区别。</p>
同时，他也暗暗在图中世界，重现出这一重虚幻的天地。</p>
毕竟这方小世界，是以真正的九天十地为原型，若他能够在神图中重现完整的九天十地，便有望推演出无缺之法。</p>
“前辈，我们这是要去哪？”宁红漪看莫缺漫无目的地走，忍不住问道。</p>
“不知道。”莫缺摇头道：“莫非你有地方要去？”</p>
宁红漪愣神片刻，道：“前辈跟在那些万年不遇的天骄身后登上第二重天，难道不是为了争夺大道之力？”</p>
莫缺摇头，“何为大道之力？”</p>
宁红漪再度失神，怎么感觉这位前辈虽然强大，但却对试炼一事，一无所知？</p>
“大道之力，便是无上法则所化的力量。</p>
”她只得解释道：“往年试炼，各重天地之中虽会有原始法则碎片存在，但大道之力，却几乎都握于登天阁手中，极少会放出来。”</p>
莫缺隐隐明白了，为何今年，会有这么多万年不出的天才，参加试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