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哭的这般模样,陈大勇却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意,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二毛啊,有句话说得好,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想想当初你是怎么对晓北兄弟的?”
“换作是我呀,早就当场把你给打死了,晓北兄弟能给你一口饱饭,你也该知足了。”
陈二毛哭得稀里哗啦,“大勇哥,我不想死呀,我还没娶媳妇,我还给我爹娘守孝呢。”
陈大勇再次摇头,指了指这些酒菜。
“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到了阴曹地府呀,好好的跟阎王爷认错,来世呀,投生个好人家。”
说完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把头转了过来,不再看陈二毛。
此时的陈二毛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死已经不可避免,他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声。
“唉,死就死吧,我知道我不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他陈晓北对着干。”
说着话,伸手抓过酒壶,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
接着又拿过几片肉干,胡乱地塞进嘴里。
吃了几口之后他换了一个口吻,“大勇哥,你说怪不怪,陈晓北以前呢,吃饱上顿没下的,天天求着我,恨不得拿了巧儿去换钱,可不知咋的,突然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听了陈二毛的话,陈大勇心头也是一震。
想想是这么个道理,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陈晓北就像换了个人,对就是从崔红羽进门。
想到这,他嘿嘿一笑,“我告诉你为啥,就是从晓北他娶了崔红羽开始,你别说,这崔红羽呀,还真的是旺夫。”
“不是,不是,大勇哥,你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就在崔红宇进门之前,县城赵家不是死了人吗?”
“我跟猴子他们设局,让陈晓北欠了我二两银子,你也知道,就他那家底,说啥也拿不出来的。”
“所以他只能拿巧儿抵债,可你说邪门儿了,他不但不给我巧儿,反而弄了几只野鸡就换了二两银子。”
听着陈二毛在这絮絮叨叨,陈大勇反倒是笑了。
“二毛啊,你看看你,就连晓北都知道去弄几只野鸡挣钱,而你呢,一天到晚净搞些歪门邪道,你要早弄几只野鸡,说不定啊,这里长都是你的。”
二毛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唉,跟你说不明白,反正啊,我就觉得突然之间这陈晓北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一边说一边稀里哗啦,把这酒菜全都一扫而光,最后抹了抹嘴。
“我知道我做的这些事呀,死十回也不冤。”
“能多活这么久,我也知足了”
“大勇哥,我只求你一件事,能不能死后啊,把我埋到村东边,咱们老陈家的祖坟。”
这下陈大勇沉默了,按照族里的规矩,陈二毛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入祖坟的。
“二毛啊,这事儿我可说了不算,你要是真的想进祖坟,那回头你真的好好求求陈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