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这才半个月呢又封上了,大家这才明白,那个煞神是留着云家慢慢折磨呢。
在一片百姓的指指点点中,马车上方蝶梦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云家又被封了?
还有人说看到云世子被抓了,难道他是因为给自己父亲求情吗?
她本想远远避开,但是一想到云瑾是为了自己涉险,咬了咬牙还是毅然决然吩咐车夫掉头。
“我们进宫!”
还在校场上检阅宣威军的傅佑霆看到王府有人急匆匆跑来,微微皱了皱眉。
“什么事?”
“殿下,不好了!陛下说我们王府滥用私刑,擅自扣押朝廷命官,已经率禁军包围了王府,要进去搜查呢。”
闻言傅佑霆眉毛都没动一下,他就是滥用私刑了又如何,只是有些好奇他那地牢里有哪位官员是值得帝王这么兴师动众的。
“让他等着,就说本王现在没空。”
一边说着,傅佑霆重新拉弓搭箭,瞄准百步开外的靶子。
王府的小厮却很急,补充道:“还有,还有内阁大臣方大人率百官当街跪求殿下放人,说,说我们王府草菅人命,已经吸引了不少百姓围观,如此下去只怕事情会闹大。”
文武百官也掺和进来的?傅佑霆终于回头问了一句,“你们抓了谁?”
此时的摄政王府门前可谓是人声鼎沸,以内阁大臣方士陵为首的众臣一个个神情肃穆,听着前方的方士陵痛斥傅佑霆是如何嚣张跋扈,滥杀无辜。
尤其是在说到一言不合就将云世子掳到了王府,如今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云瑾是陵都首屈一指的贵公子,出门那都是掷果盈车的风雅人物,平时云家也做些施粥的善事,如今他不明不白就被抓了,一时间也让围观的百姓群情激愤。
很快就有一队人策马而来,破开人声鼎沸的人群,正是摄政王傅佑霆,只是他此时的神情焦急,眼中根本没有这些讨伐自己的文武百官。
“摄政王,你无故扣押侯府世子,如此目无法纪,到底是想干什么?”
方士陵冲到他马前,义愤填膺的样子,誓要他给个说法。
“滚开。”
一脚踹飞,这就是傅佑霆给他的说法,下一刻他人已经阔步走进了王府,直朝水牢奔去。
摔倒到人群中的方士陵大呼奸臣当道,当场扬言要辞官,惹得众臣面面相觑,聪明点的就已经想明白他这是借题发挥,趁机要从朝堂之争中全身而退了。
此时的傅佑霆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人其他事,他的眼中只有吊在水中的那个身影,是他的阿瑾,竟然真的是她!
此时的云瑾脸色惨白,垂着头有湿发披散下来,双手早已被勒得血肉模糊,浑身湿透泡在污浊的水中,让他多看一眼都剜心地疼。
刚刚他踹开地牢大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云瑾,那一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们之间,越走越远了。
等他跳进水中把人解下来抱在怀里,傅佑霆只觉得自己的手都是抖的,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终究还是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
万幸怀中人虽然呼吸微弱,但脖颈间还是有微弱的跳动。
“传太医!”
他抱着人往外走,双目赤红,此时只想快点看看云瑾伤得怎么样,偏偏有人就是拦住了他的路。
“摄政王殿下,这个逆贼背后对您不敬,所以才把他抓来的。”
云贽生怕傅佑霆因为门外那些起哄的人迁怒自己,赶忙跑过来跪下为自己辩解,手里还在掏着云瑾的罪证,“我这里有他构陷您的证据,您看——”
“是你把她关起来的?”
傅佑霆脚步一顿,他只听到了这个,赤红的双目瞬间被杀意充斥,要不是他此时双手抱着云瑾,这个狗东西此时已经人头落地。
云贽也被他这暴怒的模样吓得说不出话来,不是说摄政王对云家怀恨在心嘛,自己把陷害他的罪魁祸首抓起来,他怎么是这个反应?
“把这个狗东西先吊到水牢里去!”
大惊失色的云贽还想争辩什么,下一刻已经被塞住嘴巴倒拖进了牢房,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