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云瑾踢到冕州城的杨修烨还是不放心,而且最近他收到一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告密信,说云家世子是女儿身。
他上次怀疑云瑾的身份特意让张嗣元去试探,奈何这废物根本不经用,没成事就被傅佑霆给杀了。
可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云瑾身份要是没问题的话,傅佑霆又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呢。
他是想当众将这件事捅破的,可是那样一来要是云瑾身份没问题,自己岂非又要成了出头鸟。
他在世家争斗中浸淫多年,别的没学会,少当出头鸟的道理还是懂得的,况且他总觉得这告密信来得没头没脑的,不知道是敌是友。
所以云瑾这次的冕州城之行,在他看来就是难得的机会。
在云瑾出城那日,杨家的人也已经开始尾随。
现在行了几日,云瑾的车驾停在一处驿站歇脚。
“嗯,还是外面舒坦啊,晟都抬头就是四角的天,把人都憋闷坏了。”
飞鸾神了伸懒腰,十分惬意地看着窗外连绵的山脉。
她的身后,云瑾正捧着红糖姜茶出神,已经到了月末,可她的月事竟然还没来。
因为她体虚的缘故这个倒是时常不准,但是也从来没有错开这么长的时候。
更何况她这几日总觉得身子乏力,吃什么也没胃口,还常常想吐。
云瑾不由得想起半个月前与傅佑霆那次,她事后虽然喝了汤药,但事有例外,更何况那汤药是傅佑霆准备的,要是他,做什么手脚的话.......
云瑾越想脸色越是苍白,不由得抖着手探向自己平坦的小腹,以她的身份,从未想过这里会孕育孩子。
可若是现在这里有了,还是傅佑霆的,她又该怎么办?
“飞鸾,我要出去一趟。”
云瑾不是会被这些猜想一直左右的人,她既然怀疑,那就一定要去求证。
“半个月前才同房的话,现在是看不出什么来的,而且以你所说的这些症状,也是妇人有妊一两月才会表现出来。”
简陋的诊室里,老郎中一手搭在云瑾的脉搏上,听着她的话沉思着。
“至于月事不准,头晕想吐,许是夫人最近操劳过度亦或是心情不佳导致,不值得大惊小怪。”
“大夫,真的不是喜脉吗?”
戴着斗篷把自己包裹严实的云瑾还不死心地确认了一遍,母亲走得早,侯府又将她当男儿养,很多女子私密事她都无从得知。
她以为男女那样之后,如果有孕马上就能诊脉看出来的,这郎中却说还要几个月。
那就是说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现在是不是有了。
看她这么急切,郎中还以为她是求子心切,这样的事他见得多了,也不好直接打击。
摇了摇头转身去拿了一个药包,“这个,是调理身子用的,就算现在月份小还看不出来,这汤药也是保胎的。”
于是云瑾就这样提着那包安胎药,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
“况且夫人身子康健,有孕也是迟早的事,不必太过担心,这脉象虽然混沌,但的确是有落珠之象,再等半月看看.......”
刚刚郎中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云瑾却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