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脸杀气的模样,云瑾张开手安抚着,“好,你先不要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你现在只是脑子受伤了,然后呢,我们正在躲避追杀,所以接下来我说什么你乖乖照做就好,行不行?”
傅佑霆只是失忆了,并不是傻了,对于云瑾的话并没有完全信任,冷冷看着她,“我凭什么要信你?除非你告诉我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是什么关系?云瑾气不打一处来,真想说一句是睡过的关系,吓死你。
“总之——”
她这还打算苦口婆心的解释呢,傅佑霆突然捂住她的嘴巴,避到一边冷冷看着窗外。
“有人,是习武之人。”
不得不说这人虽然脑子坏掉了,可多年的武艺竟然没丢,此时轻易就听到了数百步开外围过来的人。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可跑不了啊!”
云瑾又惊又怕,她身上还有伤,傅佑霆更不用说,身上箭伤也还没好。
她看着那些抓住村民询问的的人,觉得只是来搜查的,他们要是伪装一下说不定能蒙混过关。
如此想着,云瑾已经去翻旁边的旧衣服。
“见过这两个人吗?两个男的,长得瘦瘦高高的——”
冕州城的士兵还在拦住村民一个个地询问,他们手里拿着的画像是两个芝兰玉树的男子,在这样的穷乡僻壤中一旦出现肯定扎眼。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云瑾他们这间小茅屋,两个士兵踹开柴门闯了进来。
“这院子看起来荒废许久了,怎么会有炊烟呢?”
其中一个胖子眯了眯眼,看向那唯一紧闭的房门,给了同伴一个眼色,两人紧了紧手里的刀步步逼近。
一脚踹开门的同时,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
云瑾手里的水碗掉在地上,夸张地吓得脸色惨白,“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两个官兵看着面前的村姑也是面面相觑,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面黄肌瘦的脸上还沾满了烟灰,但的确是个女人。
这让他们放下心来,他们这次搜查的不管是摄政王还是云世子都是男的。
可那胖子还是注意到了躺在床上的傅佑霆,此时的傅佑霆虽然被云瑾简单乔装过了,但那张英气勃发的脸还是太过扎眼。
两人不得不拿出画像来重新比对一下,同时厉声问云瑾:“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住在这间村口的破屋里?”
天资聪慧的云世子自然不会被这点小盘问难住,顿时可怜巴巴地流眼抹泪起来,“回禀两位官爷,我们也不想住在这的,可是我男人害了痨病,村里人怕惹上他们,就把我们赶出来了,求官爷可怜可怜,给我们俩夫妻一口吃的——”
她一边哭诉着,床上本就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傅佑霆也十分配合地咳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能咳得那么撕心裂肺,顿时吓得两个闯进来的官差又惊又怒,哪敢还凑上去看。
“肺痨鬼,滚开!”
两人一脸晦气地冲出了小院,连画像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看不出来啊,摄政王殿下演技不错。”
从地上爬起来,云瑾揶揄地推了推傅佑霆,把他头上盖着遮挡伤口的帕子揭开。
就看到男人一双眼睛盯着她,刚刚云瑾在官差进来之前,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乔装成了一个村姑。
冒险但有用,毕竟谁能想到云世子会是个女人呢。
可她从一个男子模样变成女人,傅佑霆只是意外了一下就坦然接受了,毕竟他现在是失忆的,并不知道云瑾的女扮男装。
“原来我们的关系是夫妻,那我可以信你了。”
听到男人这话,云瑾差点一个踉跄,这人还真是会脑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