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守了多年的人,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傅佑霆得到了。
每每想到这个,傅长策就想发疯!就想杀人!
他是恨傅佑霆,但他更恨云瑾。
那些年她和自己的虚与委蛇,都是为了给那个孽种通风报信,甚至到了最后,傅佑霆强夺她,她也甘之若饴。
他们的感情越是稳固,对傅长策来说就越是耻辱,越是背叛!
“陛下?以上就是此次西南之乱的处理,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
云瑾已经将这次对冕州城的处理汇报完了,可看帝王根本就是心不在焉,这才出声提醒。
“哦,阿瑾办事,朕哪有不放心的,就这么办吧。”
傅长策收回思绪,看向云瑾问道:“这次据说你还遇刺了,没伤着吧?”
“微臣没事,但冕城周氏的确与朝堂中人勾结,这次竟敢买通廷尉暗杀我,廷尉军是陛下亲自指派给微臣的,不知道这件事陛下知道吗?”
云瑾并不打算绕弯子,直接一针见血地询问帝王。
傅长策果然一脸惊讶的样子,“竟有此事!想不到朝廷中也出了这样的败类,阿瑾你别担心,那个周氏余党就先押入天牢,交给刑部来审理,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云瑾皱眉,天牢鱼龙混杂,周天赐入了那里真的能审出来吗?
帝王看出她的迟疑,声音微沉,“阿瑾,你难道是信不过朕吗?”
本来云瑾的目的就不是为了从周天赐口中审出什么,只是想试探一下皇帝的态度,现在看来一切都心照不宣。
那个周天赐只怕是走不出天牢,这个案子也审不出什么了。
她退后半步,避开傅长策要伸过来拍自己肩膀的手,冷冷道:“微臣不敢,谨遵陛下安排。”
傅长策很满意她的妥协,看向飘雪的殿外,幽幽地说:“皇兄无故失踪已经八日,朝野对此议论纷纷,各处蠢蠢欲动,朕不通朝政,现在只能倚仗你和修烨了。”
云瑾垂下头拱手,“摄政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很快就会回来的,只是这朝堂上的事情微臣也还生疏得很——”
她总觉得帝王现在说这样的话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刻傅长策看着她,似笑非笑,“也没什么,就是关于皇兄的弹劾还是那么多,有人说他这些年多次包庇敌国奸细,意图谋反,此人还是皇兄在军中的亲信部下,手里有确凿证据。
说起来这件事也和你们云家有关,那就请阿瑾亲自来处理这个案件吧。”
随后云家就知道了帝王的圈套在哪里。
当年西南诸多匪患作乱,傅佑霆率军围剿,其中就有云氏的人。
云瑾曾经私下找他帮过忙,放过那些云氏后人,将他们安置在各处。
可现在这件事被皇帝抓住大做文章,硬是要说成是傅佑霆包庇乱党。
这样一来如果云瑾否认有这件事,傅佑霆的罪名必会被无限放大,加上他现在不能出面澄清,很可能就会被定下大罪。
可要是云瑾承认了,那她们云家只怕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选傅佑霆还是云侯府?
云瑾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还是紧锁着眉头,她发现这朝堂上的算计已经向她步步逼近,她和傅佑霆的路只会越来越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