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骗我的,失忆?呵呵,也是你的计划而已?”
云瑾奋力推开他,这几日她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涌上了心头,让她又羞又恼。
“是啊,多亏这么好的机会,才知道云世子原来对本王如此情根深种,那几日的夫妻相处,云世子应该也是欢喜的吧?”
男人的俊脸就近在咫尺,玩味地说着,云瑾心脏狂跳,脑海中不断涌现这几日和他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脸就红了。
当时仗着他失忆,云瑾可是没少依着私心占他便宜,现在想来自己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云世子之前可是对本王情意绵绵,怎么现在却这么避之不及了?再叫两声夫君来听听。”
他侧着头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云瑾,不得不说傅长策选的这身嫁衣真好看,只是可惜了,这个人是自己的,她最美的样子都是属于他傅佑霆的。
“你这个浑蛋!我,我那只是戏弄你!你过去那么对我,现在失忆了本世子当然要好好羞辱你——”
平日里巧舌如簧的云世子做着拙劣的狡辩,可得逞的傅佑霆哪里还容许她狡辩否认,翻身而上,捏住她的双手将人压在被褥上。
满头的珠翠因此发出轻微的响声,女装之下的云瑾果然不负众望的勾魂摄魄,但他们之间,更有超越外貌之外的深情在。
四目相对,云瑾能看到男人眼中的情动,脸上一红,终于在他垂下头来之前闭上了眼睛。
刚刚杀了那么多人的男人唇都好像是冰冷的,可是他们就像是没有明天的亡命之徒一样紧紧缠绵在一起,贪恋这短暂的欢愉。
男人对她的贪恋显然不止于亲吻,烛光下的摄政王眸色沉沉,拇指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樱唇,想要索求更多。
“这身嫁衣不适合你,待我们大婚的时候我再另外给你挑。”
男人说着,大手放在了她腰间的系带上,不消片刻这身绣有帝女花的大红嫁衣就被他扔出了幔帐。
直到肌肤暴露在冬日的冰冷中,云瑾才昏昏沉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一头什么样的饿狼叼进了嘴里。
“傅,傅佑霆,不行......”
话一出口她都被自己娇媚的声音吓了一跳,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更是红着眼睛看她,“阿瑾,本王都这样了,你告诉我不行?”
他喑哑的声音都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云瑾陌生又害怕,过去的两次她脑子都昏昏沉沉的,只记得很混乱很羞耻,一直都是傅佑霆在主导,她就闷在被子里等他结束。
她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做的,能让她那么难受,她也不明白明明对她很好的傅佑霆,会在那种时候对她那么凶,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样。
“总之不能那样,你那个,弄得我很疼。”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染上欲色的脸颊红艳欲滴,偏偏一双眼睛又那么单纯可怜,实在是诱人而不自知。
没什么经验的云世子对这件事不仅很惧怕,还有些排斥,以至于一直以为这是傅佑霆对她的惩罚。
可是今天她明明没做错什么事,男人还是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傅佑霆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傻丫头还能更煞风景点吗?
但是想到上两次,不是因为自己中药就是她中药,他身材又魁梧,动作没个轻重,肯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想到此,傅佑霆再难受也不能枉顾她的感受,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就看到云瑾一脸惊讶地呆在那里了。
男人没放过这个机会,开始对她言传身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对于完全被当成男子养大,却不是真正男子的云世子来说,无疑是完全陌生的事情。
这次云瑾没被蒙被子,反倒是因为她自己因为太过害羞想要捂住眼睛。
傅佑霆却在此时把她抱了起来,拿开她捂眼睛的手要她看清楚。
“小怂货,就你这样还想娶妻生子?”
看她完全如鹌鹑一样躲进被子里,傅佑霆不留情面地嘲笑了她,然后才用掌风将蜡烛灭去了几盏,要不然待会儿这小怂包都要羞死了。
知道了不是因为傅佑霆要惩罚她才这样对自己,这次云瑾果然没那么难受了。
但云世子在这方面还是那么的任人宰割,只能在男人动作太激烈的时候疼得去掐他精壮的脊背,在上面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室外冰天雪地,这方天地却分外灼热,云瑾觉得自己就像是溺水的鱼儿一样,只能紧紧攀住傅佑霆的脖子。
几次之后她就不想配合了,可男人还意犹未尽,这时候摄政王的霸道就显现出来了。
等云瑾终于被他放过的时候,已经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上次的安胎药是怎么回事?”
男人靠过来,将她的腰托起来舒缓酸痛。
听到他提起这个,云瑾又羞又窘,去冕州的路上她还以为自己怀孕了,战战兢兢了好久,可后来只是月事延迟了几天,加上她没出过远门有些晕车,所以才会头晕想吐。
堂堂云世子因为晕车被误会成有孕,这种丢脸的事情她不想再提了。
“这种事,你以后可以先问过我,不要乱喝药了,你身子本来就弱。”
傅佑霆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更成熟的他的确比什么都不懂的云瑾更让人安心。
“嗯。”
云瑾点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马上又小声解释道:“我喝药不是不想要你的孩子,是因为现在时局不对,我们若有了孩子,身份的事情更加难以遮掩,而且,我还想留在朝堂上帮你。”
就为了这个,还巴巴地和自己解释这么多?
傅佑霆笑了笑,将人楼进怀里柔声安慰,“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