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忙,突然就从云瑾的世界中消失了,精力原来都放在新欢上了。
她可以很淡然很冷静地,在傅佑霆有了新欢之后体面地收拾东西离开,不吵也不闹。
但是并不代表她能从容地接受这样的结果,傅佑霆,背叛了她.......
而现在,他们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她能做的竟然也只是静静地看着,竟然只是看着!
因为她是云世子啊,是男子的身份,是一个不该有感情的人!
和傅佑霆的露水情缘已经是大忌,更何况她还不计后果地感情用事。
云瑾缓缓收紧自己的双手,任由指甲在掌心划下深深地划痕,只有这样的痛苦才能让她保持最后的理智。
不然她今日可能会丢掉自己的骄傲,跑下去当面问傅佑霆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然后像那些被休弃的糟糠之妻一样哭哭啼啼。
那不是她该有的样子啊,绝不是!
在云瑾努力克制自己的时候,一楼的大堂之中已经陡生变故。
“这种样式早就过时了吧?我家小姐可是王氏嫡女,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就这种俗不可耐的东西也配得上我家小姐?”
王卿若身边的侍女不满地将香娘递过去的一支发簪扔回去,不满地在香娘手中的托盘里挑挑拣拣,没一会儿就将所有东西都吐槽了个遍,总之就是没有一件东西是她们看得上的。
“摄政王殿下亲自陪我们小姐来逛街,你们天工阁就拿出这种货色来,是欺负我们刚刚到晟都好骗是不是?什么天工阁,分明就是店大欺客。”
雅座后面喝茶的王卿若正和傅佑霆说话,听到侍女在外面刁难天工阁的簪娘也不制止。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都是吹捧出来的罢了,听说这处产业可是云世子的,看来不过如此。”
生意场多年,香娘早就练就唾面自干的本领,不管多刁难的顾客都能笑脸相迎。
但是有一件事是她的底线,那就是主子,云瑾在她心中就是这世间最完美无缺的人,不管是谁敢污蔑世子,那就是找死。
当即将手中的托盘往旁边一放,朝着珠帘后冷冷说道:“王小姐好歹也是出身大族,奴家还以为有多知书达理呢,原来也不过是傲慢无礼之辈。
天工阁钗环珠宝皆是上乘,你要是看不上说明你有眼无珠,何必出口污蔑我家世子,你说世子不过如此,奴家看你也不过如此!”
“你竟敢辱骂我家小姐?”
王卿若的那个侍女真的不是善茬,顿时就瞪着香娘,她们王氏因为献宝有功,现在连皇帝也要礼让三分,她家小姐更是和摄政王殿下情投意合,说不定马上就是摄政王妃了。
现在哪里跳出来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竟敢这么对小姐不客气。
两人顿时唇枪舌战起来,香娘到底是商海沉浮多年,嘴皮子功夫可比这个黄毛丫头厉害不知道千百倍,一时间怼得那侍女哑口无言。
“同为奴婢,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里去,你骂我不三不四,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虽身在商埠,但明理知义,倒不知你们堂堂琅琊氏,养出这样一个刁奴也着实罕见,连以礼相待都不知道,是怎样的家教?是如此的家风?”
最后香娘的话直接刺痛了王卿若的脸面,她们王氏可是真正的百年世家,虽然这些年式微不少,但是她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顿时连表面的淑女也难得装了,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犹自在喝茶的男人。
这可是摄政王,有这个人在,这区区的天工阁,还有它背后的云侯府,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香蒲,你只是长了嘴巴,没长手吗?”
王卿若说着,美丽的脸上流露出的满是无辜,看向傅佑霆的脸都还是笑着的,“此人无端端地污蔑臣女,在摄政王殿下面前泼妇骂街,不教训一下,殿下的威严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