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雪地里的爆竹,云瑾也有些发怵,但是当着江雪院一干子小丫头的面,她这个云大世子只能故作从容地把火折子伸了过去,哆哆嗦嗦点燃了细长的引线。
“砰砰砰!”
一旁的飞鸾还在使坏,吓得云瑾手里的火折子都掉到了雪地上,平日里清冷持重的云世子也少有地童真起来。
“哈哈哈,世子你胆子好小!”
随着那细线越烧越短,云瑾也捂着耳朵打算躲到一边,手忙脚乱的样子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可当第一个爆竹炸起来的时候,云瑾突然觉得声音不太对劲,随后只觉得后背一痛,竟然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从中飞出,朝四面八方而来。
“小心!”
还不及她有所反应,旁边一人已经冲出,迅速将她扑倒到雪地里。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只是一瞬间,可是云瑾鼻尖却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嘶!”
身后的人吃痛呲牙,云瑾爬起来一看赫然发现江凌飞背上多了不少血窟窿,爆炸过的小院里散落了不少的银针。
只是迟疑了一刻,云瑾就明白了这又是一场蓄谋的刺杀。
江雪院所有人都吓傻了,飞鸾更是手足无措地呆在原地,那好好的爆竹怎么会飞出银针呢,还差点扎伤了世子!
“去请府医!封锁侯府,所有人不准随意出府。”
云瑾冷静地安排着所有的事情,倒是很快让所有人安心下来。
砰!
摄政王府中傅佑霆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在听说是成阳侯府的余孽蓄意报复之后,拳头狠狠地锤在桌面上。
“她没事吧?”
看到自家殿下这阴沉的脸色,张齐赶忙回禀,“有人帮世子挡住了致命伤,只是那银针上有毒,世子也被扎中了几根。”
“看来本王对这些世家还是太仁慈了,动不了摄政王府,就对她下手是嘛。”
傅佑霆放在案几上的拳头收紧,这两天他对那些世家的紧逼终于是让他们也按捺不住了。
江雪院中,云瑾趴在枕头上让飞鸾给她上药。
雪白的后背上有几处淡淡的血迹,幸好她平日都有裹胸,并未受伤太重。
“大夫说只是普通的淬毒,您不用喝解药也没事的。”
想到下午的事情飞鸾还是心有余悸,她随意买来的爆竹都会被人动了手脚,幸好有那个江凌飞帮世子挡住了。
“是哪个杀千刀的敢暗算世子!要是让我抓到非得给他千刀万剐了。”
飞鸾恨恨说着,云瑾只是笑笑,“今天的事不是意外,知道你胆子小不敢放爆竹,每年都是我来放,能清楚这些,说明在府中早就安插了眼线,是蓄谋已久的。”
云瑾自己把里衣穿好,又忍着痛缠绕了裹胸,就算背上有伤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况且今天要不是她正好裹胸,那些银针怕是有不少会扎进她的皮肉里。
这云侯府也并非铁板一块啊,能把人都安插到她身边来的,真够用心的。
“你去准备一点补药,我去看看江凌飞,年关将至,父亲也快回来了,你们不要夸大其词吓他。”
飞鸾得令而去,穿戴整齐的云瑾召出了暗中的探子,隔着屏风问话:“查出来了吗?”
屏风后黑影半跪着恭敬出声:“有世家参与,本意应该是想给世子您一个警告,不过我们查出那个爆竹坊在三日前有宫中的人去过。”
“是谁的人?”
“是,”暗探说道这里微微迟疑了一下,似乎在确认信息的准确性。
“是摄政王的生母裕太妃的宫女。”
云瑾整理衣服的手顿住,裕太妃陈氏,傅佑霆的母妃?
是巧合,还是她也想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