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光景却是火热到可怕,刚刚情动的男人将云瑾按在案几上索求,后背接触到冰凉的桌面,云瑾心疼才抄好的宫规,不肯给他,伸手想把纸张拢到一边。
那一双藕臂白得吓人,被傅佑霆单手就扣住压在了她头顶。
这时候男人都红了眼,看她还在乎那几张纸,扭来扭去不肯配合,顿时难耐地大手一挥,哗啦啦把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扫落到地上,将云瑾困在了这方狭小的天地上要。
“你混账,呜呜呜——”
云瑾彻底哭了起来,她本就难以接受傅佑霆,他又总是没轻重,每次她都会很没骨气地哭。
看她实在是难受,傅佑霆总算还有点良心,捉过她一只手送到身前亲了亲以示安抚,不过这也是男人在这时仅有的温柔了。
等察觉到他越发放肆以后,云瑾终于忍不住再次咬上了前几日在他身上留下的牙印。
夕阳大约也因为害羞草草收场,殿内只余下一点淡金色的光晕,也只敢落在他们堆叠在地上的朝服上。
可殿内到底还是有一点光线的,云瑾这才注意到男人胸前块垒般的沟壑,此时正贲张紧实,烫得她的指尖一阵灼灼。
止不住低喘着偏过头,赫然看到眼前男人布满刀伤箭痕的手臂就撑在她身侧,狂野又可怖,因为用力绷出几道如刻如凿的肩线。
每次他都这样可怕,云瑾简直不敢想象这人禁欲二十几年。
察觉到她不专心,男人咬了咬她的耳廓,疼得云瑾眼尾都挂上了晶莹。
“现在知道自己今天错哪里了吗?”
云瑾已经很难受了,他却还要在此时逼问这个话题,换来的是肩膀上云瑾的再一次啃咬。
“很好,看来你还要嘴硬。”
男人轻笑,震动的胸膛连带着云瑾也感受到了,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良久之后,云瑾破碎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傅佑霆,我知道,知道错了,我不该养男宠,我父亲都是胡言乱语,我和江凌飞什么关系也没有......”
傅佑霆的惩罚让云大世子这点可怜的傲骨荡然无存,只能攀着他的肩膀低泣,声音也猫儿一样断断续续的。
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这样色厉内荏,被逼哭之后云瑾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开始小声哀求。
殊不知这落在男人耳中更是致命,傅佑霆大手捂住她嘴巴,愤愤地警告了一句:“不想明天下不来床的话,闭嘴!”
等傅佑霆再抱着人从惩言堂出来的时候,张齐已经在料峭春寒里冻成了冰棍儿,擦了擦鼻涕恭敬道:“殿下,用晚膳再出宫吗?”
傅佑霆神清气爽地点点头,披风一裹,抱着人去了承平殿。
被他抱着,云瑾一百个不愿意,但她并非矫情,现在一双腿酸软得厉害,刚刚连朝服都是这狗男人帮她穿戴整齐的,她现在只觉得浑身都散架了一样酸痛。
一路上的宫人都被清退了,加上这里本就偏僻,倒也没人注意到他们。
张齐跟在后面,看到殿下时不时地使坏,一副要将云世子摔下来的模样,吓得人家紧紧抓住他手臂。
一个朝堂上杀伐决断,掌人生死的君王,竟然还做这种幼稚的事,张齐都有些替殿下脸热。
但看他乐此不疲的样子,倒是窝在他怀里的云瑾是彻底没了力气,只有嘴上还在骂骂咧咧,似乎能听到是对自家殿下的控诉。
殿下不知道低头和云世子说了什么,心情大好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才是殿下最放松快乐的时候吧,因为有云世子在,他才会流露出人情味的一面。
承平殿暖阁中饭菜早已经重新做过,因着天寒,暖胃的一品锅是少不了的,金黄酥脆的玉带虾仁,炖到软糯的水晶肴蹄,开胃的腌鲜鳜鱼,麻酱凤尾,酸辣味的蟹黄虾盅。
还有数道爽口时蔬,一桌子珍馐全都是云瑾这金尊玉贵的侯府世子喜欢的。
刚刚被折磨了一通,云瑾的确是有些饿了,想要自己去布菜,却发现执筷子的手竟然有些抖,象牙筷冷不丁从她手中滑落,掉在青玉地砖上发出两声清脆。
室内本极静,更显得这声响突兀。
正在净手的傅佑霆转过身来,就看到云瑾一张小脸窘迫得绯红,她人前总是清冷持重的,少有如此形态,一时间让服侍的宫女们都跟着脸红了。
宫女甲:云世子真是,长得好生俊俏啊!
宫女乙:而且还好温柔,他竟然对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