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此时对云瑾也不批评了,张阁老也不生气了,看云瑾都是各种眉开眼笑的。
一副都是她深明大义,后生可畏,为天下苍生乐于牺牲自己的赞赏。
说实话用钱收买这些老臣,云瑾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她没想到这群看起来高风亮节的大儒竟然这么好收买。
收买的方式简直让她哭笑不得,就是钱,是的,钱。
那玩意云瑾不说非常多吧,一个书院砸十几万银子还是能负担得起的。
谈好了交易,诸位老臣也是口风一转,“如果真是为了晟朝社稷着想,现在的确已经是到了需要推陈出新的时候。
世家之祸并非只有世子所言的这些,我们这些老匹夫虽然老眼昏花,倒还不至于心盲,世子说要求吧,要怎么帮摄政王?”
从欣喜中反应过来的云瑾赶忙说道:“诸位先生虽不再居于庙堂之上,但学生相信你们亦有爱才之心,所以恳请诸位大人在必要的时候声援摄政王殿下.......”
云瑾说了几条不算太过分的要求,无非就是让他们在朝野为傅佑霆说几句好话。
或者著书立说的时候提一嘴傅佑霆革新的好处,让天下人不要再对他误解那么深。
俗话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只要百姓们都理解了傅佑霆是为了晟朝好,那就不怕那些世家再抹黑他了。
她挑的这些老臣本就德高望重,又开办了书院,门生无数,只要他们愿意为傅佑霆说说好话,云瑾相信傅佑霆的煞神之名很快就会被洗掉的。
到时候他成了人人爱戴的贤王,哪怕皇帝把他利用完了想过河拆桥,也该掂量顾忌一下。
云瑾越想越觉得靠谱,一高兴又小手一挥给诸位大人多拨付了几万两银子。
“那就还请诸位大人多和门生说说摄政王殿下的新政,都是为了寒门学子好,他们务必要记得感恩殿下。”
“那是那是,摄政王大义,这都是应该的。”
云瑾笑着说,众人笑着答。
几个年过古稀的老头就这样目瞪口呆地围着云瑾,看着她拿出腰间的云世子玉印在那一张张的字契上用印。
别看这小小一枚印,现在他们拿着这张纸出去在任何一个钱庄就能把银子提出来,这就是云家不经意间展现出来令人胆寒的实力。
而让他们更惊讶的是云瑾对于钱财的那种淡漠,仿佛划拨给他们的不是真金白银,而只不过是随手撒出去的沙子一样。
有人暗暗咽了咽口水,云家有富可敌国的宝藏,果然并非空穴来风。
做完这些,云瑾心情不错地返回宴会,此时已经进行到马球赛了。
看到傅佑霆终于是出现在了高台上,正一如既往地把脚搭在桌子上,手里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只酒杯。
看他脸色不太好,难道还是在因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吗?
云瑾坐在席位上,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看起来强硬冷傲,实际上内心敏感脆弱得很。
可云瑾知道这都是因为他自小受尽了凌辱,才会养成这样不信任任何人的性格,别人不懂他,自己不应该也误会他的。
他早上打断皇帝的祭天大典,一定是有什么理由,可不仅仅是为了气气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