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立功的月姝此时哪里听得进这些,踩着王铭的背趾高气扬,“世子,这人色胆包天竟敢偷偷潜入侯府偷窥我洗澡!幸好我武艺高强才没让他得逞!”
“你那也叫武艺高强!你这泼妇!”
眼看两人还要斗嘴,云瑾把手中的奏报丢到一边,冷着脸问王铭:“王大人夜闯侯府所为何事?”
王铭这才惊觉自己此行的目的,一锤脑袋懊恼道:“酉时皇帝召了临阳侯进宫去,不知道密谋什么,张齐让我到侯府通知你一声,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不该看着这些人加害殿下!”
他个人是万般不愿意来求云瑾,这次他们摄政王府就是被这个云瑾害成这样的,可如今的摄政王府是真的指望不上其他人了。
“临阳侯李愈?”
云瑾沉吟了一下,猛然间想到什么,急忙吩咐人备马。
天牢中李愈也正看着躺在草床上的摄政王,才几日不见人就憔悴成这样了,哪里还有昔日威风八面的摄政王的风采。
“殿下,这天牢还住着习惯吗?”
李愈笑嘻嘻地凑上前,正看到傅佑霆凌乱的发丝下双眼动了动,看到是他,先是茫然了一下,随即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了。
“殿下,您——”
“滚。”
背对着他的傅佑霆只懒懒说了一个字,李愈热脸贴了冷屁股,心下火气也上来了。
都成了阶下囚了,还有什么可狂的!马上他就能让这狂妄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变成一具尸体,到时候看他还怎么狂。
“拿上来!”
临阳侯一挥手,有侍从捧着那壶酒就进来了,傅佑霆转身看了一眼,嗤笑一声,“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还没定罪呢就赐毒酒了?”
李愈轻捻下巴胡须,一副正派凛然的样子,“这也是陛下的意思,摄政王,你就安心点去吧,也图个痛快。”
“就凭你,你敢杀本王吗?”
男人坐了起来,威势让这间陋室都显得逼仄,的确,就算他现在已经沦为阶下囚,可没人不惧怕这位曾经纵横朝野的煞神。
“这可由不得你!”
李愈深知夜长梦多,挥手让几个小太监动手。
“今日这御赐的酒,殿下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那几个太监本就是宫中常常办这种事的,此时按住傅佑霆的肩膀,就要把毒酒强灌下去。
可他们显然高估了自己,下一刻傅佑霆手中铁链晃动,那企图灌酒的小太监就被他掐住了喉咙,那杯毒酒落在手中,被他随手一扬,就洒了李愈满脸。
“啊!”
辛辣的酒液泼进眼睛里,吓得李愈赶紧擦拭干净。
顿时更加恼羞成怒,指着傅佑霆大声吩咐:“给本侯按住他,把毒酒灌下去!
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还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呢!”
几个太监按住受伤的傅佑霆,李愈亲自捏着他的下巴就要把那毒酒灌下去——
“住手!”
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还不等李愈有什么反应,人就被左右架住,齐刷刷的刀刃白晃晃地逼在他脖子上,登时就把他吓跪了。
李愈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身边过去了,再反应过来那边云瑾已经扶着傅佑霆帮他拍着背,“吐出来,快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