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傅佑霆倒是在百姓心中形象日益高大,他们这些世家却成了十足的反派。
江凌飞一指外面,颇为自豪的邀功:“看看这外面的动静,就知道我这差事办得漂亮。”
过去云瑾出街什么时候不是掷果盈车,她家世显赫,谦逊有礼,加上人生得阴柔俊美,正是晟朝人最追捧的风流才子。
可现在她成了晟都世家权柄中的典型代表,整日里领着临阳侯等一众世家,在朝堂上看着倒是威风八面。
可这些人都是作威作福多年的权阀,在百姓眼中本没有好形象。
现在他们又夺权摄政王,傅佑霆行事的确霸道狠辣不得人心,但晟朝人不是眼瞎,知道他都是为了晟朝的安宁。
不说其他,这些年要不是傅佑霆年年征战,晟朝哪里能边境安稳。
云瑾成了世家的话事人,一上来就把傅佑霆给抓了,她自然也成了众矢之的。
同时还有不少消息传出,以云家为首的世家多年来利用权势之便垄断着晟朝大部分的商贸。
不说其他,都城最大的珠宝阁天工阁就是云瑾的产业,近日有人惊觉天工阁中有不少珍品都属于官家禁制,那这就意味着云瑾利用职务之便贪墨了不少。
而她竟然还矢口否认,如此厚颜无耻,自诩高风亮节的读书人纷纷对云瑾言语鄙视,就连迷恋她美貌的闺中少女们也觉得这样的伪君子实在不配她们再拥趸。
一时间昔日备受追捧的云世子竟沦落到出门就被臭鸡蛋烂菜叶砸的地步,连带着云侯府的人出门也被人指指点点,飞鸾知道后又气又委屈。
“世子,这样下去不仅是您的名声坏掉,整个侯府都要赔进去了,为了那个煞神值得吗?”
内室中,云瑾盘着长发任由飞鸾给她的后背换药,上次她受伤不轻,脖子上至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要不是为了傅佑霆的事,她本该再休养几个月。
此时一揭开贴身的衣物,那些烫伤的疤痕触目惊心,尤其是原本光洁的后背,此时还敷着厚厚的药膏,正是换皮之处。
也幸好她是云世子,侯府什么奇珍异宝都供着她使用,到底没在身上留下多少疤痕,身子也日渐补回来了。
至于血凉之症,云瑾知道了自己体内的契约之毒之后,重新开始服用那摄心汤,既然这是云家继承人应该要承担的,那她承担便是了。
“这雪肌凝华膏不愧是祛疤的神药,要不然世子身上留下疤痕就难看死了......”
飞鸾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下去了,因为这神药可是她刚刚口中的煞神特意去为世子求来的。
不只是这些,世子受伤之后他们云侯府就像开了药铺,各种珍稀的补药流水一样被那个人送进来。
云瑾趴在柔软的迎枕上,摩挲着手里一个碧玉的药膏罐子,这是她被烫伤之后傅佑霆亲自去一个五品小官家求来的珍宝,他那样的人很少有这样放下身段去求人的。
云瑾苦笑着没有回答飞鸾的话,因为这就已经有答案了。
傅佑霆能为了她舍弃最在乎的东西,那她也能做到如此。
说到疤痕,云瑾不由得想起傅佑霆身上那纵横交错的新伤旧疤,他好像从来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一样,什么时候都不管不顾地冲在前面。
在自己不知道的那几年,他在边境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云瑾摇摇头,觉得自己的计划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