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最后她只有一句话吗,“本世子只负责把人拉下马,你们要对他秋后算账那就自凭本事。”
道不同不相为谋,丢下这句话云瑾再没有和这些人虚与委蛇下去的必要,带着人就提前离席了。
留下一众世家面面相觑,他们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挑起此事的临阳侯。
云瑾不参与暗杀傅佑霆的事情李愈是早有预料的,此时也不过是更坚定了云瑾和他们不是同一路人的猜测。
“计划照旧。”
他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掩盖住眼底的那一抹狠色。
出了酒楼,寒风打在脸上,云瑾抬头看着阴雨连绵的黑夜。
“世子,以裕太妃名义送进天牢里的衣物都被摄政王退回来了,他说,让您不要再做这些小动作。”
一旁的侍从低声说着,他们奉命给天牢里的傅佑霆送吃喝衣物,却被人家不留情面地扔了出来,连带着世子也被骂假惺惺。
眯了眯眼,云瑾冷笑一声,“哦,还挺有骨气,那就让他饿死冷死好了,不许再管他。”
所有人都没想到堂堂摄政王竟然就这样乖乖就范了,王府被封的时候连一丝反抗都没有。
看不可一世的摄政王一夕之间成了阶下囚,不少眼皮子浅的都开始落井下石,冒出来弹劾傅佑霆这些年专权揽政,试图以此讨好皇帝。
他们不知道的是,摄政王府的核心幕僚现在正极力忍耐着,要不是傅佑霆三令五申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早就按不住手中的刀了。
傅佑霆经营多年,在晟朝的权势扎根之深超乎想象,不说这次云瑾刻意避重就轻的这些罪名,就算是有哪天他真要谋逆了,也有掀翻晟朝的能力。
天牢中,人们口中犹如丧家之犬的摄政王殿下正好整以暇地盘坐在草床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查看着近几日朝中各方的消息,和在王府执掌朝政的样子一般无二。
他的面前单膝跪着摄政王府的暗探,出入这天牢如入无人之境。
“殿下,戌时众世家在全福酒楼庆功,这是他们密谋的记录。”
男人扫了一眼,却没有打开,随手就扔到一边去了,倒是懒洋洋地问了一句:“云瑾也去了?”
“是的,云世子被奉为上宾,看得出众世家现在对云家马首是瞻。”
王铭不屑地冷哼一声:“殿下,要不要我给这个得意忘形的云世子一点颜色瞧瞧,云侯府我已经摸透了,神不知鬼不觉就能给她打个闷棍什么的——”
傅佑霆瞥过去,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给点颜色瞧瞧?是说你送上门去被人家抓得鼻青脸肿吗?”
王铭顶着满脸络腮胡子委屈巴巴,摸了摸脸上还未消的抓痕气急败坏。
继上次被那疯丫头抓破脸之后,他前几日又梅开二度,被月姝打成了猪头。
这真是他一生之耻,更郁闷的是每次还都栽在同一个女人手里。
打人不打脸,他却次次都被月姝打得鼻青脸肿,看看旁边这些部将,一个个盯着他的脸想笑要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