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河滩上已经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
傅佑霆半蹲下来,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个负责押送他的校尉,周身刚刚弥漫的杀意正在缓缓收敛。
可饶是这样,也把这人吓得肝胆俱裂,顷刻间就能解决他们这么多人,这个很少在人前展现出这一面的摄政王竟然如此可怕!
“殿,殿下!饶我一命!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傅佑霆都懒得问他奉谁的命,只是拍了拍这人的脸,好像修罗喃语:“本王等了你们这一路,非得到燕地才动手,下辈子胆子大点。”
江欢带着人急匆匆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那个俊美无俦的高大男子,一己之力就解决了所有想要暗算他的人。
举手投足中流露出来的威压和自信让人下意识就想臣服,尤其是当他转过身来,那张坚毅又英俊非凡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煞气,江欢觉得她都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你是谁?”
江欢哦了一声,有些羞恼地赶忙下马行礼:“臣女是靖安侯之女,奉父亲之命来接应殿下入燕州的。”
“靖安侯,江诚?”
傅佑霆站起来,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打量着眼前这队人马,的确是地方建制的军队。
“昔日云侯爷麾下的猛将,驻守边境多年,是忠烈之门。”
傅佑霆背着手回忆了一下,只不过他更多想到的是这件事恐怕又是云瑾的安排,让一地之侯为自己保驾护航,她这云世子可真是够权势滔天的。
听到他这么认可靖安侯府,江欢欣喜道:“正是家父。”
说完又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就是晟朝真正的主宰,她们燕地民风开放,女子大胆热烈,此时她竟然破天荒地觉得有些害羞。
出身将门,她自小性子要强,燕地的男子都没她看得上的,更别说那些只知道风花雪月的都城纨绔。
可刚刚她亲眼看到这位养尊处优的摄政王眼都不眨地杀人,还有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强势,都让她眼前一亮,所谓一见钟情的感觉,大抵就是如此吧。
“走吧。”
傅佑霆却是没注意到这些,只是随意捡了匹马翻身而上,已经率先策马走了。
江欢连忙带人跟上,目光时不时盯着前面那个矫健的背影,生出许多瑕思来。
摄政王前往燕地的路上遭遇山匪,生死不明的消息很快传到都城。
朝野哗然,但谁都明白这不过是斩草除根的手段而已。
只是众世家有点懵,他们派去的人明明全都被傅佑霆灭了,为何傅佑霆还是出事了,难道这是什么金蝉脱壳的计谋?
只有云瑾听到这个消息最淡定,早在三天前她就收到靖安侯的千里传书,傅佑霆已经安然入了燕州。
这个山匪截杀的消息是她放出来的,让这些世家对杀傅佑霆死心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们以为傅佑霆再也不能对他们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