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侯府的确是被摄政王派人控制住了,云瑾现在又下落不明,咱们就是想定她的罪也无从下手啊,难道就这样放过云瑾了?”
有人可还没忘云家的欺君之罪,云瑾此番受刑本就不重,他们这些看不惯云瑾的都等着在她流放的路上干掉她呢。
现在好了,人直接被傅佑霆给藏起来了,这就是想追究也没胆子到摄政王府要人。
“她也躲不了多久。”
傅长策曲指微扣桌面,正落在奏折上,是关于给云侯府定罪的奏疏,计上心来。
“江小姐请稍等,殿下还在忙。”
摄政王府傅佑霆的书房外,张齐都记不清是第几次拦住想见殿下的江欢了。
这次他们能顺利从燕州赶回,多亏了江家从中掩护,靖安侯府如今更是成了摄政王能够复权的大功臣。
是以摄政王府上下对江家的人还是挺客气的,只是这种客气被江欢误会了。
能够自由出入摄政王府,这是任何世家贵女也不曾拥有的机会,殿下准许她如此,说明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与众不同的。
所以她今日特地换上了一身明媚精致的藕裙,提着自己亲手做的糕点来见殿下,到底是要显出她和殿下之间与众不同的关系来。
而此时的书房里,云瑾正捧着傅佑霆书架上的兵书看得津津有味。
想不到这蛮子这里竟然有这么多兵法孤本,云瑾一拿起来就不想放下了。
批阅完奏折的傅佑霆一回头,就看到西窗下裹着他宽大衣袍的云瑾慵懒的靠在迎枕上,一双绯色小巧的玉足闲适的耷拉着。
夕阳将整个人照得发光出一种玉质的暖光,美人如玉,素手执书,缱绻而美好。
傅佑霆给她准备了无数的华衣美服,但那些女子的衣服云瑾都嫌麻烦,每日都趁着傅佑霆不注意就套走了他的外袍。
每次同寝之后就看到她给自己留下的女装,傅佑霆又好气又好笑,早想治治这小世子了。
谨小慎微了十几年,如今再不需要掩饰什么,云瑾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如瀑的长发也懒得盘起,就这样随意披散着,有种闲散的美丽。
“看多久了,仔细眼睛疼。”
伸手拿走她的书,傅佑霆将人揽到怀里,用修长的手指帮云瑾梳理着柔顺的长发。
趴在他膝盖上的云瑾乖顺得如猫儿一样,闭着眼任由傅佑霆给她顺毛。
被傅佑霆包养的这段时间实在太过舒服,云瑾都快忘了自己也该是个挥斥方遒的男子来着。
白日里他在前殿议事,接见大臣,云瑾就在西窗看看书,吃吃点心,夜里就窝在他怀里看星星。
这种平常夫妻间的甜蜜安宁,安抚了云瑾所有的情绪,只要有这个男人在,自己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不用管,就这样吃吃睡睡,似乎也挺好的。
傅佑霆就纵着她,这朝堂上说一不二的暴君回到王府就化身忠犬,这不,云瑾都被他养出了小性子。
“穿鞋,该传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