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傅佑霆和云世子之间只是演戏,现在看来坊间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了,他是真的在报复云侯府。
那他们江家夹在中间的身份就微妙了。
“是不是殿下和你说什么了,她是不是让你转告我,让我们江家在云侯府和他之间做选择?”
江欢不知道父亲为何要这么问,但一想到那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她就不想承认她们江家还受云氏的管束,那好像她就比那个女人低一头似的。
“是,总之,我不想再追随现在这个声名狼藉的云家了。”
因为云瑾的女扮男装,云侯府的旧部现在都成了过街老鼠,尤其是云瑾还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谁想起来不骂一句红颜祸水。
他们只不过是受云瑾的一次提拔,凭什么要跟着云瑾被人人喊打。
如此想着,江欢劝道:“父亲,云家现在都已经衰败了,我们干嘛还要在他们面前低三下四,不如彻底和云氏决裂?”
对云瑾的不爽,让江欢都忘记了之前云家是如何把她们从天牢里救出来的,她现在只想和云瑾争一争,让傅佑霆看到她并不比云瑾差。
江诚摸着胡须想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想要成为殿下的亲信,就不能当二臣。
现在外面都在传摄政王和云家不和,咱们还顶着云家旧部的名头,的确是不能让殿下放心的信任我们。”
必须要表忠心啊。
叹息一声,江诚若有所思,现在倒是有一个和云家划清界限的机会。
云家虽不再是晟朝地位煊赫的云侯府,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关于如何处置云瑾及其云氏旧党的争论还在在早朝上吵得沸沸扬扬。
有说彻底流放云家党羽的,有说祸不及家族的,既然云瑾已经伏诛,那就不要再牵连其他人了,云氏先祖好歹跟随着开国皇帝出生入死过。
这些显然就是帮着云瑾说话的。
“云瑾伏诛了?从哪里看出来的,自从摄政王将人从刑场上带走,现在指不定躲在哪里逍遥法外呢。”
临阳侯李愈说出了大家的担心,云瑾现在生死不明,他们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云侯府。
总觉得如果是那个人的话,绝不会这么轻易妥协的,迟早有一天会跳出来对他们复仇,所以现在人人都怕抄没云家的事情落到他们身上。
“是啊,说不定早就逃到有姜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勾结敌国准备报复我们的。”
又有人站出来提出一种可能,却是意有所指的看向那些给云瑾说话的人,“你们还在这里争论着怎么给云家减轻罪罚。
笑话,你们看看那大逆不道的妖女,是在乎晟朝的这点身份地位的吗?
要是会顾忌这点,云家就不会让一个女人当世子,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了。”
想到此,所有人更是噤若寒蝉,生怕皇帝逼他们去监斩云家旧臣,那可是真和云瑾结仇了,她要是哪天卷土重来,第一个对付的就是自己。
看着这些当起缩头乌龟的文武百官,早就身心俱疲的皇帝傅长策将目光投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傅佑霆。
这些大臣说了这么久,竟然就没一个人敢去问傅佑霆要人,都在逼着他这个皇帝亲自去问呢。
暗骂这些人不中用,傅长策看向那个闭目养神的身影,“摄政王,百官的疑惑你都听到了,罪臣云瑾,到底被你躲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