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本就是无关紧要的筹码,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引诱云瑾出现的。
现在云瑾已然被抓,傅长策也不想再得罪有姜。
“云少主,咱们的交易可都达成了,你答应老夫的事,也该兑现了吧。”
守卫森严的诏狱中,鸡皮鹤发的有姜国师隔着铁门,饶有兴致的看着牢房中正在下棋的女子,他们面前的残局已定,云瑾的所执的白子终落下风。
面前人一身囚服,但惊艳的眉眼如云家所有的继承人一样,身上那份处变不惊的气度更让人过目不忘。
他几十年前也曾见过这样一个云氏后人,是云瑾的祖父。
只是那是个手段狠辣的枭雄,而眼前的这位,更多的是让人叹服的临渊之感。
有姜国师嘴角微动,他这次受云瑾所邀来晟朝为她助阵,在刑场上演了那一场戏,还为她接走云家的百余人。
他向来无利不出手,这次就是看中云瑾再无退路,才逼她交出那件东西。
现在云瑾难道是想抵赖?那她在有姜的父亲和云家的族人,自己可就不会放过了,他不相信云瑾看不明白。
“嘘!国师大人莫急,这不是还有一招才能定胜负吗。”
身处牢狱中的女子莞尔一笑,子落生门,竟然在大局已定的棋盘上再生风云。
有姜国师脸色微变,他骤然看向这个年纪不大的云氏后人,她竟然还想斗?
不是说她以死为那个晟朝摄政王铺路吗?她不是已经为云家人在有姜安排,交代好了自己的后事吗?
要不是她已经退无可退,自己也不可能主动暴露来帮她。
“云少主,你——”
看他紧张得都站了起来,云瑾淡淡一笑:“国师大人别紧张,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兑现的。”
下一刻,云瑾已经主动一手推乱了那棋局,随后将腰间的白莲令解下来。
云氏继承人的白莲令,此时在云瑾细腻的掌心瓷白晶莹,她将玉佩举起来,正对着铁窗投射而来的一点光亮。
随即在有姜国师惊讶的注视下,赫然发现那本该晶莹的玉佩不透光,正中赫然有一小片阴影。
里面有东西?
是那个东西吗?是那个他魂牵梦绕,奔波半生,不惜千辛万苦爬到有姜的国师的地位,就是为了得以一窥的东西!
云瑾叹息一声,然后没有半点犹豫的将那块云家传承百年的白莲令朝地砖上狠狠磕去。
咣的一声,随着玉佩碎裂,里面果然掉出来一块极小的纸片。
“给我!”
有姜国师疯了一般扑到铁门下,死死将那张纸片捞了过来。
可是,竟然空白!
“你骗我!”
将那浓缩到极致的小纸片展开,其实是巴掌大的一张特制羊皮,但上面却什么也没有!
有姜国师已经红了眼,死死盯着云瑾。
云瑾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将自己的血迹滴在上面。
她含有契约之毒的血液混入了羊皮纸中,果然很快便显现出图画来。
“哈哈哈哈,是这个,云家的宝藏图,是这个——”
随后,牢房深处传来一阵阵惊呼疯魔的狞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