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只能默默地跟在张齐的身后。
却不想张齐是将她带到了傅佑霆面前,讪笑道:“我们来得匆忙,没有多余的马匹,可能需要公主和殿下共乘一骑了。”
说完又转过来朝自家殿下直挤眼睛,“殿下的这匹照夜玉狮子是脚力最好的,想来驮两人应当是没问题的。”
傅佑霆不理会他的挤眉弄眼,瞥了一眼狼狈站在那里的女子,“她没长嘴巴吗?什么都要你说。”
刚刚被调戏一番的景玉脸涨得通红,但她自诩能屈能伸,咬咬牙也朝高高在上的男人福了福身:“叨扰了,摄政王殿下。”
傅佑霆这才嘲弄一笑,稍微让出了自己身前的位置。
她驭马技术并不差的,至少上下马没什么问题,可现在她使力的右手臂中了箭,加上这军马高大,她竟然试着爬了几次都没能爬上去。
在她第三次从马鞍上滑下来之后,一圈人的气氛都变得古怪了。
也不知道傅佑霆是不是故意的,连马镫的位置都没让给她,就看着这娇小的有姜公主蹦蹦跳跳的试图爬上马背,又窘迫又好笑。
张齐和王铭都已经捂着脸扭到一边去了,有人肩膀一抽一抽的,这是笑岔气了吧。
“怎么,想要本王抱你上来?”
他睨着耳朵根都红透的小丫头,还在那倔强地爬马鞍,明明服一下软就能解决的事,就是要嘴硬,倒是和以前一样没变。
谁想要他抱了!
她气鼓鼓地瞪了男人一眼,那张冰冷的玉色面具似乎都变得生动起来,让人忍俊不禁。
“倒也不是不可以——”
傅佑霆似乎玩够了,自言自语一句,长臂一伸,轻轻巧巧就将人捞上了马背,稳稳安放在身前。
这男人,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景玉一边在心里怒吼,一边不动声色地坐得离他远了些。
这样嫌弃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傅佑霆的眼睛,男人嘴角不动声色地翘了翘,一夹马肚子这匹枣红马就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下山的路也着实崎岖,主要是在西南这样的密林中根本也没什么路,夹道都是半人高的灌木,不偏不倚正好能打到景玉的脑袋。
身后的男人赶时间似的,马骑得飞快,他人生得高大,腰背挺直,完全不需要忍受那些灌木枝条的抽打。
倒是苦了面前的小女子,一下,她忍了,两下,她也忍了......
直到前面不远处出现一大簇荆棘,看样子是把这半条山道都挡住了大半,策马过去的话景玉的脑袋铁定会撞上去的。
那荆棘要是扎进皮肉里不知道多疼!说不定会连她脸上的面具都刮下来。
“殿下!骑慢点!”
景玉也不端着了,伸出手摇了摇男人握缰绳的大手,语带乞求,头顶却是传来傅佑霆浑不在意的声音:“现在减速,马笼头会勒出血。”
言下之意他不会减速,眼看那簇荆棘越来越近,景玉眼一闭,人已经转身抱住了身后男人的腰,把自己的脸蛋躲进了他宽阔的胸膛里。
胸膛上猛然传来的温热触感,让正策马狂奔的傅佑霆也是一僵,右手下意识已经环住那纤腰,将人庇护到身下。
却不想这匹照夜玉狮子极稳健,在那簇荆棘前就已经蹄子一扬,飞跨了过去,没让马背上的人伤到分毫。
情急之下当了鸵鸟的景玉,听到头顶传来一声玩味的嗤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为了躲枝条,很没出息地缩到这狗男人的怀里去了。
此时他一手执缰绳,一手正牢牢环住自己,有力的大掌桎梏着不堪一握的细腰,滚烫的热度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实在让人想忽略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