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一年,云瑾在这方面也不见有什么长进,这种时候只是呆呆地,迷惘地任由傅佑霆动作。
男人在这方面食髓知味,哪知道节制,长久的思念和爱欲冲刷着傅佑霆的理智,让他想要将人揉碎到骨子里。
等抱着他的头颅迷茫了好一会儿,云瑾才羞得锤了锤男人的肩膀,一看自己身上的这件裙子,那颗红玉珠早被他咬掉了,还想去咬其他东西......
“对,对不起。”
傅佑霆手足无措地道着歉,像个犯错的大男孩,他也知道自己太不知轻重了,阿瑾身上还有伤呢。
抱着人缓了一会儿,云瑾才终于如愿以偿地换上了一件保守的交领纱裙,任由他抱着去了饭厅。
腿伤不便的云瑾被傅佑霆安置在自己旁边,又是盛汤又是布菜的,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摄政王大人,服侍起人来也显得有他一套章法似的。
云瑾就噙着笑看着他忙上忙下的,颇有些居家的随性,一想到两人将要结为夫妻,往后这样的生活便是他们的日常,云瑾嘴角的笑意便止不住。
尝了一口乳鸽汤,云瑾到底还是开口:“傅佑霆,婚期还在下月,我想先回使馆。”
正夹菜的傅佑霆一顿,侧身看着她,“你要和那些有姜去挤会馆?为什么,住在这里不好吗?”
经过上次的事,有姜人在他眼中就跟废物差不多,连个人都护不住,他实在不放心云瑾还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这警惕的模样让云瑾着实哭笑不得,自己过去也曾是一府世子,云家虽然根基不再,可自己也和其他需要人护着哄着的女子不同。
但刚刚遭遇绑架软禁的她,实在没什么底气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只能扯个理由出来:“你我毕竟还未成婚,我住在这里毕竟于礼不合。”
在民间,夫妻成婚前本不该见面的,过去云瑾身为男子不在意这些,现在竟也矫情起来了。
傅佑霆就很不理解,“你我睡也睡过了,婚书也早已定下,于哪条礼不合?”
就是他这种态度让云瑾不太舒服啊!
傅长策为什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无非就是当初她和傅佑霆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让别人也觉得她是个轻浮随便的女人。
但云瑾也是想过光明正大嫁给傅佑霆,和他好好过日子,而不是和以前一样,背着奸佞媚臣、狐媚惑主什么的名声和他偷偷摸摸的。
现在她的身份又是有姜联姻公主,媒娉全无就不清不楚地住进了摄政王府,外界该怎么看她,又怎么看这场联姻。
有时候女子心里想要的无非就是个重视罢了,她是和亲而来,但也不想让人以后指着她,就说这是有姜送来狐媚惑主的狐狸精。
云瑾眼底的失落没逃过傅佑霆的眼睛,这才顿觉自己刚刚的话太伤人了,阿瑾是什么都给了他,但那里面有多少是他的强迫。
自己要弥补的可不止她心上的创伤,还有她身为女子对婚姻该有的美好憧憬。
“本王知道了。”
傅佑霆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认真道:“但让你再继续和那些有姜人住在使馆里,我也实在不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他如此善解人意,云瑾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也不过随口一提罢了,并不想麻烦别人。
在她用膳的时候,傅佑霆就出去对张齐吩咐了什么,又召了几个人来交代一番。
“你让他们去做什么?”
云瑾看着傅佑霆竟然还叫了王府的管家过来,领了他的对牌和钥匙下去。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