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竟不知云世子这般财大气粗,看来这些年只是当着个闲云野鹤的世子,趁机捞了不少油水吧?”
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傅佑霆也忍不住咋舌,他是知道云瑾大抵是有钱的,却不想有钱到这个地步。
云瑾端着茶细抿,“常言道人靠衣装,晟朝风气如此,我这也算是投其所好罢了。”
傅佑霆将目光投向楼下来来往往的堂客,总算也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在天工阁买东西了。
天工阁是云家的,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传闻中出自云世子亲自监制的珠玉饰物,无一不是精品。
能得一件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都城人喜好装点门面,自然是对此趋之若鹜。
“这些年晟朝奢靡之风倒是盛行,看来本王有必要整顿一下,别重蹈了前朝的覆辙。”
“摄政王大人这是要断了我的财路?”云瑾放下茶杯,好笑道。
一旁的香娘听着这两人的话,总觉得不像寻常夫妻的谈情说爱,倒像两个大臣在议论朝政似的,怎么看怎么违和。
当即讪讪笑道:“少主和殿下好事将近,这天工阁以后还不都是一家的,殿下又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呢。”
却不想云瑾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谁说是一家的,这可是我自己的私产,和摄政王府可无关,香娘你今日尽管拿最好的东西来,反正是摄政王殿下买单。”
她挑衅地看了看傅佑霆,俨然一副要狠狠宰他一笔的意思。
有了云瑾这句话,端上来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云瑾拿着一枚鱼形玉佩在他腰间比了比,认真道:“君子以顺应天时,着四时衣饰,每个节令都该戴相应的配饰.......”
她有条不紊地替傅佑霆挑选着身上的配饰,当了那么多年规行尺度的云侯府世子,云世子的眼光还从未出过错。
傅佑霆就这样静静地配合着她,时而抬臂,时而转身,同时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过去的他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从未有人给他这样打理过庶务。
但现在,他耳边听着云瑾清润的声音,他们就好像民间任何一对寻常夫妻,妻子在给丈夫搭配衣饰。
阿瑾要嫁给他了,他们要成亲了,说实话到现在这个念头在傅佑霆心中都还满是不真实感。
云瑾就是这样一点点抹平他心中的忧虑,一点点让他从阴影中走出来,让他意识到自己也能像一个寻常人一样。
“好了阿瑾,我自己来吧,你看看自己喜欢什么,都记在我账下,摄政王这身份虽然招人恨,但有一样却是无可挑剔的。”
他晃了晃手里的对牌,补充道:“俸禄多。”
要养这样一个媳妇,他不早做准备怎么能行,他虽然比不上云瑾的产业,但这些年他南征北战所获无数,战利品堆在库房里都快发霉了。
更别说身为摄政王的封邑,供养云瑾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