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云家人光明磊落,从不做这种事!”
云瑾无法接受自己心目中正直威严的祖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还在装什么!你以为你们云家做的好事能瞒得了所有人?”
裕太妃完全破罐子破摔了,指着云瑾继续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撕扯,“从你一出生先帝就知道了你真实的身份。
你云家无嫡子,可你祖父为了保住云侯府的荣华富贵,和先帝做了交易,让你女扮男装。
条件就是你云家的宝藏,你和太子同服摄心汤,云氏的宝藏只有你们两人能开启,你自小被选为太子的伴读,你以为,就真的只是伴读吗?
你看看你手里的遗诏,就是先帝为了制衡你们云氏留下的,为的就是牢牢抓住你女扮男装这件事,控制住云侯府。
如果不是佑儿横插一杠子,你现在不会是摄政王妃,而不过是傅长策身边一个见不得光的禁脔而已!这就是你云家,就是你那自诩高风亮节的祖父做的好事!”
云瑾被这突然的真相吓得后退两步,刺骨的寒意将她整个人笼罩,先帝竟然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还为她和傅长策赐了婚,这就意味着只要这遗诏一出,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就会公之于天下,而云侯府将会完全失去了继承人。
这还不够,先帝还把自己赐婚给太子,这分明就是让云氏的宝藏牢牢掌握在皇族手中。
可以想象,身份暴露的自己被纳入后宫,除了守着云氏的宝藏秘密苟活,不会再有其他出路。
那当初傅佑霆突然答应做先帝的棋子,难道,是为了给自己摆脱这样的宿命?
看她这大受震惊的表情,裕太妃心中只剩下恨意,云家毁了她还不够,还利用了她的儿子,现在这个云家的继承人,竟然还在她面前装无辜?
“你胡说!”
云瑾厉声制止裕太妃的话,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她心底疯狂增长,她甚至比裕太妃想到的更多。
自己在东宫伴读的那几年,和太子形影不离,坊间传出无数断袖之癖的流言,可那时候先帝还在,不仅不将她立即逐出东宫,反倒乐见其成。
甚至连祖父也常常规诫自己多和太子亲近,不要将心思放在二皇子傅佑霆身上,她那时候对傅佑霆的帮助都只能是偷偷摸摸的。
可自己,真的是在帮他吗?还是他就是自己害成那样的?
“不,不是这样的,那些事和云家无关,你在胡说!”
云瑾罕见地自欺欺人,嘴唇微颤着步步后退,盯着裕太妃否认着。
“本宫胡说?云世子,你不是聪颖过人吗?难道想不到佑儿那么桀骜不驯的人,为何突然答应当先帝的棋子?
都是因为他迷上了你,先帝用你身份的秘密要挟他!
但你又是云家要送到太子榻上的玩物,太子自然是会和他兄弟反目,你这样注定成为祸水的人,你让本宫如何接受你成为儿媳?”
裕太妃步步上前,句句质问,逼得云瑾跌在地上。
“阿瑾!”
傅佑霆就在此时寻了过来,看着她脸色苍白地摔在地上,脸色就是一凛。
他这才离开了一会儿,怎么就弄成这样,他从未见过云瑾这样苍白的脸色,她似被什么吓到,整个人都呆呆的。
“快起来,你没事吧?”
云瑾被抱了起来,傅佑霆却只是扫了一眼裕太妃:“母妃,她是儿子的妻子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心存偏见。”
陈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这个痴情的儿子,冷笑道:“你的妻子,那你就好好守好了,不要被人背后捅了刀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