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瑾就是想知道云家是不是还有其他血脉,祖父是不是把她当成了弃子。
云侯府向来子嗣单薄,但云瑾的父亲这一辈是有两房的,云渊是长房,胸无大志,一辈子就当了个闲散侯爷。
可她的二叔自小就跟着祖父征战,若不是早早战死在沙场上,这云侯之位未必会落到她爹身上。
“我那二叔可还留有后人在世?”
云瑾侧身问为首那人,他掌管的就是人情往来。
暗探翻到一处,报了编号让人去取卷宗,片刻之后云瑾二叔的生平事迹就被送到了她手上。
“云二爷生于长稷三年正月,卒于运德六年四月,年十八,期间无妻无妾,也并未宠幸通房,无子。”
无子,他又是死在战场上的,云瑾想不明白,祖父如果不是想把云家继承人的位置留给二叔一脉,为何会让自己服食那摄心汤?
自己若不能为云氏留下子嗣,云氏哪里还有下一代?
“那我父亲呢?除了我,可还有其他血脉?”
云瑾实在想不通,祖父为何会做出这样自断后路的事情来,她现在的猜测就是自己被当成了云氏吸引仇恨的弃子,云家扶持的继承人另有其人。
关于云瑾父亲云渊的卷宗也很快取来,和云瑾知道的一样,他一生只忠于母亲,并未在其他地方有庶子。
唯一的线索到这里也断了,云瑾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神秘的宝藏,也许知道那其中到底有什么,才能解释祖父的行为。
傅佑霆下朝回来的时候,云瑾没有如往常一样到前院迎接他,桌上的饭菜也不是按他口味做的,云瑾甚至早早就睡下了,让他都没落着见面。
“王妃今日心情不好吗?”
没了云瑾陪他吃饭,傅佑霆顿时味同嚼蜡,也没什么心思地匆匆刨了几口就去望月阁了。
只是飞鸾一脸为难地守在门外,“回殿下,王妃说身子不适想早些歇息,这几日请您歇在前院吧。”
她来了月事,心情不好是正常的,但自己来不就是为了让她心情好的吗?
“这是暖玉所制,给阿瑾抱着入睡,能舒服些。”
傅佑霆手里拿着个玉枕,市面上一小块玉佩就价值连城的暖玉,竟被他寻到了这么一大块做成玉枕!
饶是飞鸾出身富庶的云侯府,也忍不住心里咋舌,这摄政王为博美人一笑是真下血本啊。
“那摄政王给奴婢吧。”
飞鸾伸手去接,傅佑霆却避开了,不满道:“本王要亲自拿给阿瑾。”
得嘞,这才是目的吧,分明就是想见王妃,还寻这么个一本正经的理由。
众人心里暗笑,自成亲以来,摄政王每日都痴缠王妃,如今王妃小日子来了,他这是孤枕难眠了吧。
“殿下,王妃是真的睡下了,您还请回吧——”
傅佑霆还在门外纠缠,里屋却传来云瑾有气无力的声音,“傅佑霆你大晚上的闹什么,快滚回去睡觉!”
敢直呼摄政王名讳的也就云瑾了,敢让他滚的也只有这位祖宗。
竟然被骂了,傅佑霆委屈,抱着自己的枕头在风中孤零零的,看着竟有几分可怜兮兮。
云瑾是真的不舒服,她月事向来不准,第一日总是最难熬的,手脚冰凉不说,小腹更是绞痛不已。
今日又受了这么多刺激,此时疼得直冒冷汗,蜷缩在床榻里有气无力地轻哼。
傅佑霆来时,就看到她缩成一团,疼得嘴唇发紫。
“阿瑾?怎么会这么严重!我去叫府医来,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