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还舒服吗”
傅佑霆突兀的声音吓得云瑾一激灵,她就是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来了,连忙裹紧身上的纱裙。
只是那雪白纱裙蔽身都勉强,现在又湿了水,能顶什么用
夜风本该是凉的,但云瑾一点也不觉得冷,温泉地热本就暖和,更别说贴着她的傅佑霆胸膛滚烫。
微醺的她意识迷迷糊糊的,正方便男人逞凶了,连推拒的手都没什么力气,反倒被反握双手举于头顶,露出了她最敏感的地方。
仆婢早已远远避开,这方天地除了叮咚泉水就是一些烫耳的声音,傅佑霆的大手捧着云瑾的后颈细细吻着。
云瑾月事旱了他这么多日,终于也体会到什么叫小别胜新婚,小心伺候了阿瑾这么多日,现在该到他为自己讨些好处的时候了。
随着池内人的动作,光滑的青玉石岩壁不断被温泉水冲刷着,起起伏伏,软硬交融。
月移中天,疲累的云瑾趴在傅佑霆的膝头,任由他拿着一方软帕帮自己绞干湿发。
山间起了如雾如烟的纱雾,从这临崖的月窗上看下去,夜景美不胜收。
“夫君喜欢孩子吗”云瑾突然问。
傅佑霆的动作一顿,他能察觉到云瑾语气里的伤感,还以为是她依旧在意两人这么久没孩子的事。
“也没那么喜欢,只是想留住你。”
这说法让云瑾一头雾水,转过身仰躺在他膝盖上,看着他的脸笑道:“这是什么意思”
傅佑霆叹息一声:“我走到今天,所得皆是算计,我和傅长策那样的天之骄子不一样,我这样的人,想要什么就只能自己去争取。
所以我对于什么东西都是患得患失的,对你尤其是。
所以哪怕是到了现在,我依旧害怕这只是一场幻梦,怕梦醒了,你就又从我身边离开了。”
云瑾和其他女子不同,傅佑霆甚至清楚她根本就不是出嫁从夫的那种人,她可以为了云氏的人算计自己,夺了自己打下的疆域。
以后也会为了其他人其他事离开自己,或者有她自己的想法。
南祝丢了,这件事虽然他不怪云瑾,可终究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让他害怕自己在云瑾心里没那么重要,没她的云家重要。
他轻拍云瑾的肩膀,语带苦涩,“所以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你那么重感情的人,若有了血脉相连的孩子,你不管再去哪儿,总不会再扔下我们父子不管。”
所以说来可笑,他想要一个和云瑾的孩子,仅仅是为了拴住她,让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更重。
听他说着这些,云瑾心里堵得厉害,这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对他算计太多,也是自己忽视了他的感受,让他在这段感情里没有一点安全感。
虽然现在云瑾已经在努力收敛锋芒,让自己学着依赖傅佑霆,可她知道,自己一旦这次再离开,给他的伤害将更深。
“夫君,你下次记住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我哪怕有什么苦衷瞒着你事情,也不是因为不爱你了,只是因为我需要去完成一些事。”
到最后,云瑾只能如此说着,她不想让自己的错,一次次地被傅佑霆用来伤害他自己。
这世间她再不亏欠任何人,唯有眼前这个男人,自己还欠他一辈子。
红霞山回来,傅佑霆又整日忙于国事,云瑾还在后院过自己悠闲王妃的日子,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
直到,一个消息打乱了平静。
“王妃不好了!阿元姑娘不见了。”
守在云府的人急急忙忙地跑来和云瑾汇报,眼里满是惊恐,据他们所说阿元咬伤了府中的人,红着眼朝大街上跑去了。
那模样就跟个小狼崽子似的,谁拦她就咬谁。
“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她吗!现在怎么办,要是让百姓们知道云府里还有妖人,咱们非得成了众矢之的不可!”
飞鸾急得直跺脚,王妃和摄政王本就树敌颇多了,现在要是被人拿住这个把柄攻击,肯定会被百姓所不容的。
云瑾现在可来不及想这些,她看了看渐渐沉下来的暮色,西边缓缓升起那一轮圆月,心里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不好,今日是月圆之夜!”
阿云是妖人,虽然平时能压制兽性,可今日是月圆,她会抑制不住地如狼般对月嚎叫,更可能伤害任何她看到的晟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