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儿翻了个白眼道:“凌姑娘就会使唤我,小奴吓得可是出了好几层的冷汗,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你可是在墙头上都看见了吧!”
“看见了,看见了,要不怎么说您高明呢?只字不提陛下,却能让皇后娘娘以为是陛下差你来的,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么?”凌芷乔故作神秘道。
“为什么?”
“当然是为你金公公善后啊!刚才我可是确认皇后娘娘没有留下耳目才进诵经堂的,不过皇帝陛下这里我可就不知道了,只要有人见你在这出现过,那就证明你确实得到陛下的差遣,至于其它的,就交给我了。”
金贵儿哪里能生凌芷乔的气,不过也是开个玩笑罢了,一听凌芷乔来这里,是为了他以后能有借口在皇后娘娘那开脱,倒是满心欢喜起来。
正要说话,执事太监公公从大殿里走出来,他谦卑一笑道:“凌姑娘,陛下正觉无聊,听闻您来即刻就高兴着呢!快请!”
金贵儿跟在凌芷乔的身后对执事太监公公行了个礼道:“小奴拜见姜公公,前些日子出宫办事,知闻您素喜鼻烟,特给您带了京郊孟喜斋的鼻烟壶,改日差人给您送来。”
执事太监和凌芷乔同时面带诧异的看向金贵儿,凌芷乔诧异的是她从来没听过有人称呼这位执事太监公公为姜公公。
而执事太监公公诧异的不仅是金贵儿称呼他的本姓,还有关于鼻烟,他可是从来没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过鼻烟壶,这等隐藏的很深的喜好也能被他知道,姜公公可是对金贵儿刮目相看了。
他眉眼一弯,轻笑道:“金公公你可真是神通广大,连杂家这个爱好都能知道,看来是没少下功夫呀!”
凌芷乔不容金贵儿回答,她先开口道:“姜公公,乔儿还真不知道公公的本家姓,倒是冒昧了。”
“不敢,不敢,凌姑娘,在皇帝身边做执事太监久了,没人称呼倒也不以为然,今日被金公公称呼了一下,倒是还有些不习惯了。”
凌芷乔灿笑盈盈道:“也是,公公姓姜,倒是和皇后娘娘还有丞相是本家,想必公公也是避讳的吧!”
她确实的下意识的想起来才说的,可是姜公公脸上掠过的一丝惊慌同时引起了金贵儿和凌芷乔的注意,只是那么一丝而且很短暂,但也没逃过这两个人的眼睛。
进了大殿,凌芷乔和金贵儿跟着姜公公朝内殿走去,她们两个在姜公公的身后,互相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然后又都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在后面。
皇帝见凌芷乔进来,展眉笑道:“乔儿,朕正是看奏折乏累之时,你不会是来给朕解闷儿的吧!
凌芷乔和金贵儿分别行了叩拜礼,凌芷乔笑道:“陛下,乔儿可不是来给你解闷的,乔儿就是想问问,二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金贵儿心里突突了一下,凌姑娘就总能出乎他的意料,她不是说要为自己善后么?怎么就扯二皇子身上去了,金贵儿小心翼翼偷瞧皇帝。
皇帝不但没生气,反而瞧着还高兴的很,他把手里的奏折放到一旁,故意板着脸道:“原来你是来打听二殿下的,看来是没把朕放在眼里了。”
凌芷乔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她嘻嘻笑道:“陛下确实没在乔儿的眼里,也没在乔儿的心里,乔儿是觉得陛下就是神仙菩萨,是需要高高在上让我们仰望崇拜的。”
哈哈!
“朕就说只要乔儿来,这殿内才有生气,要不然死气沉沉的。”皇帝看上去甚是得意凌芷乔拍的马屁。
一旁的金贵儿突然明白自己为何愿意跟在凌芷乔的身旁,听了刚才凌芷乔奉承皇帝的那一番话,他才知道,一流的马屁功夫得像凌姑娘这样,信口拈来如行云流水才叫真功夫,他是甘拜下风。
“难道今日来就只是为了问暮云寒何时回来?”皇帝笑呵呵的问道。
凌芷乔实话实说道:“也不全是,主要是想念陛下,特来孝敬的,顺便问问二殿下可有回信,今日本来乔儿还去了诵经堂,准备请教宋女官关于女御四德经里不明白的地方,可谁知去了可给乔儿吓了一跳。”
皇帝立即眉头微蹙道:“为何?”
“进了诵经堂,就看宋姐姐倒在地上,脸上磕的全是血,乔儿就命人把她扶起来,问过之后才知道,她是昨日心中总感不安,就一直给陛下祈福来着,念了整晚的平安经,早上出了屋子就晕倒了。”
皇帝脸上明显露出温和之意,他问道:“人怎么样了?可有摔坏了。”
“乔儿检查过了,养几日就好了,就是现在还说不了话,乔儿就想着正好让宋女官去将军府住几日,一来养伤,二来乔儿也近水楼台,探讨学问也方便不是,只是这几日恐怕宋女官就不能在诵经堂了,还望陛下体谅。”
“朕还当什么事?准了,告诉宋女官,养好了再回来,她的师傅会保佑朕的。”
凌芷乔听到皇帝这么说,又想到刚才姜皇后的话,她心里琢磨着,宋姐姐的师傅晴玉定不是个普通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