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切莫听她二人胡诌啊。”
老夫人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整个前厅人心惶惶。
太后鼻孔里哼了哼:
“放肆!你们是在质疑哀家没有分辨能力吗!”
她扬手一挥,将刚上的茶水扫落到了地上,上好的瓷器与地面碰撞碎成了渣!
苏怀柔心惊,太后这一手是在给她们施压,瓷器能碎成这样,分明是带了内力的。
苏怀柔闭了闭眼,拉住了还想继续开口的老夫人。
她对老夫人微微摇头。
老夫人其实也露了怯,但她也清楚,无论如何不能让孟姨娘这对母女陷害了沈云禾。
“太后!您看,我们还没说什么,她们就如此推诿,可见……我们母女在这府内日子有多难捱呀……”
孟姨娘抹着泪哭开了。
“沈清夕,你且说说沈云禾她是如何害你肚中皇嗣的!”
太后微微挑眉,没有谁能阻挡她吃瓜的心。
沈清夕强压下了眸中的窃喜,暗中狠狠掐住了大腿,剧痛传来这才红着眼低泣道:
“此事,也怪臣女。
沈云禾回皇城当日,被臣女与凉王撞见她当街在救治一位老伯。
沈云禾她不学无术多年,怎的在边关苦捱了几年,还能有一手绝妙的医术了?
臣女对她的质疑想必让她怀恨在心了。
当时,臣女便看到沈云禾她看凉王的眼神透着爱意……
可凉王她是臣女的未婚夫婿,又岂能再让给沈云禾?
自打那日回了国公府之后,沈云禾便楚楚针对我们母女。
哪怕是楚王上门求娶,她的心也只挂在凉王身上。
她又是臣女亲姐!太后娘娘……
臣女心里苦呀,臣女的一再退让只换来了沈云禾变本加厉的迫害。
她不仅污蔑孟姨娘私吞国公府钱财,更是不知从何处弄了假账本,说孟姨娘将那些银两贴补给了孟氏!
更是因此害得臣女小产,沈云禾竟当着臣女的面说狠话。
要臣女和臣女肚子里的皇嗣去死……”
沈清夕说着便伏趴着埋头痛哭了起来。
“太后娘娘……您一定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
“沈云禾仗着自己嫡出的身份,做尽了坏事。”
……
苏怀柔手中的帕子紧了又紧,她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以痛来平复满腔的愤怒。
“一派胡言!”
老夫人血压冲顶,双颊因为愤怒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先前就警告过沈清夕,污蔑沈云禾作假帐整个国公府都要跟着陪葬!
那是诛九族的罪过!
沈清夕这个没脑子的,竟然将此事搬到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娘娘,沈清夕她这些话都是假的,不可信。
国公府这些年一直循规蹈矩,没做过任何枉顾律法之事。”
老夫人仅仅的扶着拐棍,若是没有拐棍支撑,她只怕已经倒下去了。
太后面上神色不显,暗地里却情绪高涨:
这简直太有意思了,深宅大院哪户人家没有些争斗之事?
可如此斗个你死我活的场面,她也好些年没有瞧见了。
“哦?
怎么证明?”
太后凤眸轻抬,冷冷扫了一圈,将所有人都吓得僵住了。
“臣女能证明!”
屋外,沈云禾清脆的声音传来。
她在外边听了有一会了,要不是看到老夫人血压过高,怕她突发脑梗或心梗,她这会还在外边看戏。
沈云禾带着苍云进来,恭恭敬敬的跪下:
“太后娘娘,臣女不仅能自证亲白,还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孟姨娘母女,多年来知法犯法,作恶多端。”
沈云禾边说着,边掏出了一个瓷瓶,倒了辆颗降压药给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药,问都没问一口就吞了。
两颗降压药下肚,她脸上的红晕逐渐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