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皇帝记忆有些衔接不上,便小声提醒:
“皇上,凉王妃与凉王成婚前便有了身孕。”
皇后的声音很低,这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沈清夕未婚先孕这事情,对于皇室来说也是一桩丑闻。
说起这个来,皇后的脸色变了变。
楚君赫和沈云禾又何尝不是丑闻一桩呢?两人的孩子都能上学堂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落水了?”
华贵妃虽看不上沈清夕庶女的身份,但沈清夕肚里怀的毕竟是楚景越的种。
“母亲……是、是她……”
沈清夕强撑着抬起了手指向了芍药的方向。
当即,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落到了芍药的身上。
皇帝更是怒不可揭,这花楼女子简直放肆!竟然敢在皇宫里行凶!
“禁卫军呢!还不快将那芍药给朕绑了!关入天牢!”
禁军统领很是为难,他悄悄看了眼朝着这边靠近的楚君赫。
这才跪下回禀:
“皇上,按理这位芍药姑娘应该关入奉天府,由奉天府查明之后,再行刑法。”
皇帝烦躁不已,冷声道:
“楚君赫呢!”
“父皇。”
楚君赫这会已经到了,顺理成章那芍药就被奉天府给接手了。
沈云禾无奈的蹙眉,她当真没想到,吃瓜呢!吃到自家头上了。
楚君赫这案子不好办啊,她瞧得清楚人的确是芍药推的,但芍药也是沈清夕刺激的。
“还等什么?快将凉王妃抬进殿内去。”
华贵妃催促着,沈清夕已经见血了!
今日这脸丢大了!
她的脸色也难看的很,为何偏偏要在她操持的宫宴上出这档子的事情!
并且,还在景越被立为太子的紧要关头!
真是晦气的很。
楚君赫是带着东方邬逛御花园的,他这会有案子接手了,自然管不了东方邬。
“翊承,让人将她带回奉天府大牢。”
楚君赫微微勾手,奉天府的人都在宫外办差,只能劳烦禁卫军将人给押进奉天府去。
“什么意思?
你们这是想要屈打成招吗?
沈云禾和沈清夕本就是姐妹,还让楚王还处置我?
我不服!
分明是沈清夕自己掉下水的,凭什么说是我推的?”
芍药拼命的挣扎,在场又有谁会听她的言辞?
禁卫军不由分说直接托着芍药往外走。
“让南疆使者见笑了。”
皇帝很是尴尬,却还是不得不站出来圆场面。
“还是凉王妃的身子骨重要,我们此次出使北疆也带了随行的大夫。
虽然比不上北疆的御医,但是南疆药材甚多。
我们南疆的大夫更懂得用药,不如让我们南疆的大夫也一起替凉王妃诊治?”
南疆使者开口了,皇帝虽然心里很不爽快,却也没有当面拒绝南疆的好意。
其他臣子多少还是带些情绪。
“南疆这是什么意思?
说我们北疆的御医不会用药吗?”
“南疆若是真有那么好的话,神医为何一直待在北疆,而不去南疆呢?”
“简直蹬鼻子上脸。”
“要我说就不该忍他们!南疆这些年简直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岂止是蹬鼻子上脸,你看到那个穿红衣的男子没有?”
“怎么了?”
周围的大臣们一听立马都围了上来,甚至就连沈禄和宋尚书也都朝着那边侧了侧。
“这事情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据说那穿着红衣服的是南疆战神:东方邬!”
“什么?”
“东方邬?”
“他怎么敢的?”
“天呐!皇上他怎么忍得了的?南疆战神不仅来了北疆,甚至还入了北疆皇宫!”
……
沈云禾听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一时间竟有些同情起北疆皇来。
看来,北疆皇的被害妄想症不是没来由的啊……
周围一天到晚都充斥着这样的一群人,不疯也得癫狂啊。
沈云禾朝着楚君赫看了过去,原本她以为楚君赫就得离开了,毕竟谋害皇嗣可不是什么小案子。
就算难不倒他,他也得做做样子去奉天府审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