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洁工趁向荣不注意,一把拿过垃圾袋就往外走。
“这是我的工作,没什么好麻烦的。”
语气竟有一丝隐约的得意和兴奋。
见人走了出去,屋内的两父女才松了一口气。
“爸妈,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们。”
“都不留下来吃晚饭吗?”
“不了妈,我最近工作比较忙,等忙完了就来多陪陪你。”
最后朝向荣点点头,便出了病房的门。
站在电梯里,回想起刚刚的场景,依旧会心悸。
那个保洁员肯定是许斯安放在医院监视他们的。
幸好。
回忆刚刚。
就在出厕所的两分钟前,向荣忽然改变主意,将那二十万现金从垃圾袋里逃出,踩着厕所里的凳子将天花板的隔板拉开,将二十万现金放了进去。
此时那二十万正安全的躺在厕所天花板的隔层里。
向荣会在几天后再悄悄将钱带回军家大院存放。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给现金。
向晚是觉得,即使银行卡没有户主但是她迟早要从里面拿钱去缴费,到时候卡一刷许斯安就会知道是某家国外银行汇的款,美丽姐也说了d发的卡都是这家银行的,再加上她现在的工作室本来就是d里面的大佬投资建立,像许斯安那样的聪明人不难猜到其中关系。
所以,她只能用现金,虽然还是有被许斯安发现的风险,但概率会小一点。
等回到了许家,差不多是平时下班回去的时间。
但是她去医院的事情许斯安肯定已经知道。
“你今天去见你那个病秧子老妈了?”
为了减少见面,她已经从后门绕行,但依旧被许斯安给碰到。
她僵着身体,硬着头皮,对上那双如鹰一般具有冲击性的眼。
“是的,许总。”
许斯安微微蹙眉。
自从那次地毯事件后,这个女人就转性般,骂不还口,不像之前那样倔。
他本来应该开心才对,可怎么越是看到她这样,心里越堵得慌?
“学乖了?”
许斯安拿过一旁修建树木的剪刀朝向晚走去。
鞋底摩擦草坪发出细微的声音,让向晚一阵毛骨悚然。
气息逼近,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钳住不能动弹。
“这样才对,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是许家的罪人,你只能在许家低着头卑躬屈膝一辈子。”
冰冷的话充斥着向晚的耳朵,但是预料之中的心疼并没有出现,看来对于许斯安的冷言冷语,她已经做到生理性免疫,这样也挺好。
“是,我永远都是许家的罪人。”
没看到自己想要的画面,许斯安眉头皱得更紧,心里只觉得无趣。
“我会安安静静待在许家。”
向晚面无表情的补充道。
剪刀靠近那张干瘦的脸,金属的凉意贴在脸上,脸上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袖长的手指一用力,剪刀一张一合,几缕乌黑的头发掉落。
“否则,你知道下场……”
压迫感逐渐消失,放在身后死死握住的手缓慢的松开。
“斯安,原来你在这里呀!这周的晚宴你看我应该穿哪一件呢?”
“你穿什么都好看。”
“哎呀……”
远处撒娇**的声音混着风飘散在后院的上空。
奇怪的是,心口依旧不再疼。
“向晚姐,你回来了啦?快过来,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