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的阳台上,安老太太正在抢救她的花花草草,静等儿媳妇的好消息,却意外看到了老伴和警卫员的这一幕,更听到了他们两人的谈话。
在注意到老伴手里拿着的照片时,她顿时一惊!
什么
消失了几十年的怀表,竟然出现在了老爷子的面前!
怎么可能
不对,是顾宁!
顾宁!顾宁!顾宁!倒是好手段!这么快就把消息传了出来。
不行!
不能让老爷子知道怀表在顾宁手里,不能让顾宁回到安家,更不能让顾家三房回到安家!
一看到老爷子那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的激动劲和欢喜劲儿。
安老太太气的当场就摔了手里的剪刀,面色狰狞,“找到那个贱人的后人,死老头子你就这么高兴”
“顾宁!廖平秋那个老贱人都斗不过我,你这个小贱人也休想!”
安家是她得来不易抢来的家庭,任何人敢破坏都是她的仇人!
安家财产的财产都是她儿子的,她儿子死了,也是她孙子孙女的。
谁都休想染指!
顾宁不行,顾建设不行,谁都不行!
……
和顾瑶谈完话的丁淑丽,因为崴脚实在是太过严重。
等到回到安家的小洋楼的时候,脚踝已经肿的跟馒头一样了,用刻骨铭心的痛也不足以形容她的感觉。
她一回来,正准备去和婆婆说一声具体情况。
却注意到到家里的气氛不太对。
尤其是她婆婆那里,向来面不改色,脾气极好的婆婆。
不止摔了她喝水用了十多年的搪瓷缸,更摔了她自己养育了好几年的兰花。
那碎裂一地的泥土和四分五裂的花盆,以及兰花枝叶凋落静静的躺在地面,昭示着主人的愤怒。
丁淑丽跳着脚,避开了那一地狼藉,小心翼翼地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看到儿媳妇回来了,安老太太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她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你去找顾瑶说的怎么样了”
丁淑丽实在是站不住了,在经过安老太太允许的情况下,这才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说:
“娘,顾瑶那边很顺利,我一说让她去害顾宁,她立马答应下来。”
顿了顿,见婆婆的神色稍缓,她继续,“那顾瑶就是个软骨头,对着我卑躬屈膝,娘,要我看,那老贱人的后人也不过如此。”
果然,她这个方法是对的。
一贬低那个老贱人的后人不行,她婆婆的脸色立马稍缓了几分,甚至还有心关注起来,“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丁淑丽心里有数,她大吐苦水,“娘,您是不知道乡下条件有多差,不通公交就算了,坐的还是拖拉机,那地面坑坑洼洼的,颠的人都要吐了,我这不是像您学,优雅一辈子吗穿的高跟鞋,结果掉到了那坑里面,崴了脚,您瞧,这都肿成馒头了。”
安老太太不乐意见到她脚肿不肿,有点嫌弃。
丁淑丽心里有些恨,但是面上却果断换了话题,“娘,您是不知道乡下条件有多艰苦,我看您就放心是了,顾家三房那一家子在乡下长大几十年,基本就废了,乡下条件,怎么能和城里比又怎么能和咱们名门望族的安家比”
这话一说,安老太太心里舒坦了几分。
廖平秋那个老贱人,在她面前高傲了一辈子,自予潞州市的千金小姐,她的后人,还不是一样泥腿子出生。
但是一想到老爷子那边,拿到的照片上面竟然是怀表时。
安老太太心里顿时多了几分不痛快:
“这话你说的早了,不管顾宁他们条件多差,只要回到安家来,身为老爷子唯一的儿子,他们比咱们都有优势一些。”顿了顿,她心情有些沉重,“老爷子已经找到怀表了。”
“什么”丁淑丽顿时惊的,顾不得脚痛站了起来,在看到那一地的狼藉,就有了解释,“娘爹找到了拿着怀表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