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裤子最终不堪重负,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裆部开裂,一直撕到腰际,露出了里面红艳艳的衬裤。
“哦——”不知是谁鼓掌起哄,坏心眼道:“不愧是做村长的人,连衬裤都不一般,这颜色够骚气!”
“噗~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看着手忙脚乱、羞愤欲死的孙村长,火上浇油道:“快别说了,人家孙村长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区区一条红衬裤算啥。”
水头村这边的人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见一向威严的村长顾得了前面顾不了腚,他们也是脸皮子直抽,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是辛苦。
“闭嘴,都给老子闭嘴!”当众出丑的孙村长面皮涨红,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宋家岙一行,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睛戳瞎了。
“咱们两个村之间的事还没掰扯清楚,孙村长让我们闭嘴是不是太霸道了?”
宋溪溪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指了指孙平孙安:“他们意图偷盗我的猎物,这件事你们认不认?”
不等孙村长开口,孙平的老母亲忙不迭道:“认,认,我们认!阿平还是个孩子,你们不要打断他的手脚啊!”
孩子?
宋溪溪看着人高马大,年近三十岁的孙平孙安,都快不认识孩子这两个字了。
对了,她在这个世界是个文盲,确实不认识“孩子”这两个字。
“闭嘴!”孙村长简直恨死这个先是让自己丢脸,后给自己拖后腿的老东西了,却完全拿她没办法,只能阴郁地盯着宋溪溪:“你到底想怎样?”
宋溪溪倒也痛快,提出三个条件:“第一,写下认罪书,承认孙平孙安意图偷窃我的猎物一事;第二,约束本村的村民,此事不得再有第二次;第三,日后不得无故为难宋家岙的人。”
说罢,她瞥了眼面露喜色的孙平孙安:“只要孙村长答应了,我就不再计较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否则我也只能闹到官府,索性让你们水头村扬名。”
老村长适时的补充道:“或许孙村长不介意名声,不过按照官府的安排,水头村本该扶助我们在此安家,我等却被迫住进山洞里,不知官老爷知道了,孙村长要如何分辨。”
孙村长脸色大变,重新审视起老村长以及宋家岙来。
姜是老的辣,要说宋溪溪的威胁,对他而言无关痛痒,老村长的这番话,却是直指要害。
安置灾民是淮安府知府亲自拍板定下的,确定安置点后,还派人对各个安置点的镇长、村长等屡屡告诫,让他们务必扶助灾民,不得行欺压之事,以免引起动乱。
只是他们三个村不忿那块风水宝地被划分给一帮灾民,也想趁机咬下一块肥肉,便故意在提出了高价伙食费和住宿费,量他们初来乍到不敢反抗,只能由着他们宰割。
没想到这群人不仅反抗了,还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
要是让官爷们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怕是会认为他们阳奉阴违,不从官府下达的政令。
到时候便是没有孙平孙安偷窃猎物一事,他们三个村长也绝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