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财气得不轻,逼问道:“雇你的人是谁?”
小个子恐惧道:“我、我不敢说,我得罪不起,你们也得罪不起。”
宋财拿匕首在他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你说不说?”
小个子无法,只能竹筒倒豆子的说出了幕后指使:“是、是镇长的堂弟,他他他看你家豆腐生意好,就、就想弄到豆腐方子,还、还给了我一包药,说是吃了会腹痛拉肚子……”
说罢,他看向自己的腰间,药就藏在缠了好几圈的布腰带里。
宋财直接用匕首划开他的腰带,果然找到了一个油纸包,里面包着不知名的灰色粉末。
宋财怒道:“姓刘的真不是东西,之前贪图官府借给咱们的银钱,这次竟然又打上豆腐方子的主意,还想给咱们做的豆腐里下药,太下作太歹毒了!”
宋溪溪接过药包看了下,也看不出是什么毒,便打算明日一早拿去王家问问。
至于这个小偷……她冷不防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让你下药的人是刘镇长的堂弟?是他自报家门还是你之前就认识他?”
小个子完全放弃了抵抗,在父女俩面前知无不言:“我没有见过,是他自己说的。还说事成之后,会让刘镇长给我安排一个事少钱多的正经差事。”
宋财一巴掌抽过去:“烂心肝的东西,为了这点不知道能不能兑现的好处,你就敢跑到我家来下药,要是出了人命大事,你就是杀人凶手!”
说罢,他看都不看苦苦哀求的小偷一眼,低声问宋溪溪:“乖宝,要不要送去官府,告刘镇长的堂弟谋财害命?”
最好是把刘镇长拉下马,让他再也不能仗势欺人。
“不急。”
宋溪溪捏了捏药包,眼里一片冷静:“咱们的豆腐生意做了大半年,刘镇长的堂弟早不算计晚不算计,偏偏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这是不是太巧了?”
宋财心头一跳:“乖宝,你的意思是……”
宋溪溪摇头:“这只是我的猜测,是不是要等天亮了才知道。”
说着,她看向呜呜哭泣的小个子,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
小个子呼吸不畅,一张脸憋成了紫红色:“我、我听姑、姑奶奶的,一、一定好好表现,呜呜,别、别杀我,呜呜……”
宋溪溪这才满意了。
翌日清早,宋家的豆腐铺子照常开门,案板上摆得满满当当,宋财招呼着客人忙得热火朝天,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个老熟客没有看到牛花儿的身影,便问道:“老板娘怎么不在?”
宋财唉声叹气:“这婆娘早上喝了碗豆腐脑就嚷嚷着不舒服,这会儿正搁屋里躺着呢,一会儿还得叫大夫过来给她看看。唉,这娘们就是麻烦!”
老熟客们没有多想,关心了几句就拎着豆腐离开了,压根不知道有人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去,冷笑一声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