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爷惊呆了,反应过来后嗓子喊破音:“快来人,快来人,快抬夫人下山找大夫,快啊!”
至于被他推倒、脑袋险些撞上大石头的余裕,则没有得到他半个关心的眼神。
这一刻,余裕混沌的脑子彻底清醒:原来早在失去母亲的那一刻起,父亲也一并没了!
看着面前混乱的一幕,余老夫人的脸色很难看,对余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看不出一丝期待。
不过,她还是指使服侍的人将哭天喊地的余夫人抬下山,心里将巴巴跟去的余老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宋溪溪看得分明,心知不需要她的提醒,以余老夫人的精明,应该已经对余夫人生出了怀疑。
至于如何处置,就看在她心里,是疼爱多年的长孙重要,还是这个残害长孙的女人以及她腹中的孩子重要了。
没有了这对聒噪的奇葩,接下来宋溪溪四下溶洞,将还在昏迷的四个男人一一带了上来。
最后她累得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是被几个护卫抬下山的。
至于失踪的另外两个人,她在带人上来前又和二百五找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活人的踪迹。
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是在黑暗中坠入凶险的地下河,早已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被抬着的宋溪溪睡了一路,到了衙门才在二百五的嗷嗷声中悠悠转醒,正好赶上了府衙的饭点。
又累又饿的主宠俩干了整整两盆饭,要不是理智还在,还能接着干完第三盆。
吃饱喝足,宋溪溪就在常住的屋子里歇下了,一整夜都伴随着二百五震天的鼾声。
翌日一早,梦都没有做一个的她,在二百五催命的叫声中挣扎着醒来。
没想到刚带着狗子来到前衙,与杜巍打声招呼就回家,余老夫人就带着丰厚的谢礼上门来。
除了一开始许诺的一万两银子,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礼盒,里面装着果品茶酒等物。
宋溪溪也没有客气,收下了余老夫人奉上的一万两银票,数都没数直接抽出两张交给杜巍,让他交给昨日同样辛苦了一天的四个护卫。
杜巍替自家护卫收下了。
倒是余老夫人没有离开,等杜巍离开了,她挥退左右低声问道;“宋姑娘,阿暄临去前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宋溪溪掂量着手里厚厚一叠银票,反问道:“老夫人希望他对我说什么吗?”
余老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忽而一笑:“宋姑娘小小年纪,却是个聪明通透的!”
宋溪溪也笑了:“老夫人过奖了。”
余老夫人收起笑容,沉声道:“不怕宋姑娘笑话,裕儿的爹不成器难当大任,余家早晚由裕儿挑大梁,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