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十几个人热火朝天地商量如何弄死杜巍,本该在山脚下望风的小喽啰火速冲进来:“头,姓宋的小娘们来了!”
卜世仁猛地站起来,一双三角眼闪烁着阴狠的光芒:“她来了?一共来了多少人?”
小喽啰忙道:“就她一个!”
卜世仁狐疑道:“就一个?你确定周围没有埋伏?还有那三条畜生也没跟着?”
姓宋的小贱人能说动姓杜的狗官对他的赌坊青楼下手,就不是个简单的九岁的孩子,不可能孤身一人跑上山自投罗网。
小喽啰猜测道:“那三条畜生可能被她留在山下看护家人,没有跟她一块儿上来。”
话音刚落,另一个大汉暴躁道:“这小贱人定是仗着自己有一身蛮力,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如此正好,一会儿一刀了结了她,咱们冲下山灭她宋家满门!”
卜世仁听罢,觉得小弟说的有几分道理:“好,兄弟们抄家伙,弄死这个告状的小贱人!”
“是!”
十几人纷纷抄起垫在屁股下的刀刃,拽起昏迷不醒的涂毛毛,随卜世仁一道气势汹汹地往山脚下扑去。
山脚下,宋溪溪负手而立,淡漠的眼看着茂密的山林,手上紧紧握着那条柔韧的长鞭。
一阵清凉的山风袭来,若有似无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
宋溪溪目光一凝,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一会儿视野里出现了十几个凶神恶煞的身影。
为首的卜世仁也看到了她,见四下里就她一个人,不禁发出一声粗噶的狞笑:“小贱人,你竟敢孤身前来,真是好胆!”
宋溪溪神色不动,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涂毛毛身上:“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已经来了,你是不是该放过他?”
卜世仁哈哈大笑,拎小鸡仔似的一把拎过涂毛毛:“让老子放过他也行,你先跪下来给老子磕三个响头如何?”
宋溪溪的脸上露出愤怒之色:“想羞辱我,你妄想!”
卜世仁快意道:“老子羞辱你又如何?你敢去衙门状告老子,怂恿姓杜的狗官查抄老子的赌坊青楼,让老子三十年的心血付诸东流,老子将你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宋溪溪冷笑:“若非你作恶多端,害得无数人卖儿卖女家破人亡,杜大人能抄了你的老巢?今日你如丧家之犬窝藏在这大山里,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卜世仁大怒:“小贱人,你找死!”
宋溪溪摩挲着长鞭,清凌凌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们身后:“我要是你们,定会逃到无人认识的地方东山再起,而不是冒着被抓的风险报复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看着她冷静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卜世仁心里划过一丝不安:“小贱人,你再不跪,老子现在就砍下这小子的脑袋!”
说罢,他手里的大刀架在了涂毛毛的脖子上,直接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痕。
宋溪溪瞳孔一缩,却不在意的说道:“那你砍吧,反正人是你杀死的,与我有什么关系?没有这个人质,对付你们我也无需有顾忌。”
卜世仁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小贱人,你果然心狠!”
宋溪溪微微一笑:“比起你,我差远了。”
卜世仁大怒:“好,好,老子果然小瞧了你,既然你不在意这傻子的死活,老子成全你!”
说着,他左手揪紧涂毛毛的头发,握刀的右手一用力,就要割断涂毛毛脆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