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
贺洪默念了一遍,眼底闪过怀念之色。
宋溪溪不明所以,不知道贺洪正是在九岁那年,遇到了启发他一生的师父。
贺洪没有多留,拒绝了杜巍留饭的邀请,也没要宋溪溪的拜师礼,就自行离开了。
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宋溪溪回到偏厅向杜巍道谢:“这次多谢大人引荐,民女才能拜师习武。下回民女得了好东西,一定第一个送来给大人尝鲜。”
杜巍打击道:“贺兄没有收你为徒。”
宋溪溪目光沉静:“早晚的事。”
见她如此自信,杜巍反倒来了兴趣:“打赌?”
宋溪溪直接给出赌资:“三年为期,三年内先生收我为徒,便算民女赢,否则民女输,年年给大人无偿提供绿红!”
杜巍哈哈大笑:“一言为定!若是你赢了,本官再送你两条幼犬!”
宋溪溪嘴角一抽:这算什么赌资?确定不是在坑她?
想到聪明又听话的扁担板凳,她到底没有说什么。
回到客室,张春兰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拜师了吗?”
宋溪溪摇头:“先生愿意教我武艺,但是不肯收我为徒。”
宋金一听,纳闷道:“都愿意教你武艺了,这不是有师徒之实了吗?怎么就不肯师徒相称?”
宋溪溪叹了口气:“大概是嫌我根骨不行,不是习武的料,收我为徒会辱没他吧。”
张春兰见不得她这样,开解道:“贺先生不是一般人,怕是心里有顾虑才不肯以师徒相称,你可不要看低了自己!”
宋金附和道:“你大娘说得对,咱们溪溪是顶顶厉害的人,以后贺先生知道了,肯定会点头收你为徒!”
宋溪溪就是失落了一下,只要能习得武艺拥有自保之力,她不是很在意贺洪不肯收她为徒的原因。
不过宋金张春兰的安慰让她很受用,也不想让他们挂心,便露出了开心的模样:“嗯,我知道。”
演武场不难做,镇上的木工泥瓦匠就能做出来,宋溪溪就没有费神在城里找人。
到了约定的时间,她提前驾着驴车前往城郊大营接贺洪回村。
城郊大营外有设卡,宋溪溪只能顶着看守小兵议论,百无聊赖地在卡点外候着。
等了约莫两刻,身着布衣的贺洪背着一个小包袱缓缓走来。
这时,几个小兵嬉皮笑脸的拦住了他,伸手要扯下他的包袱:“打开检查,让我们看看你有没有偷拿不该拿的东西!”
宋溪溪变了脸色,丢下小黑的缰绳冲了过来:“住手!”
小兵们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随手就要推开她:“哪来的黄毛丫头,竟敢在这里放肆,滚!”
谁知这一推,犹如推在一堵厚墙上,纹丝未动。
“你!”小兵大惊失色,下意识举起长枪刺过去。
宋溪溪忍无可忍,一把夺过长枪,一用力将其折成两段,重重地砸在小兵的脚下:“军营规矩森严,既然我师父出得来,必是经过层层检查,现在你们凭什么动他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