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芽儿厌憎的眼神,邹晖不以为意:“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梁大善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要是个聪明的,就该多花点心思笼络住梁大善人,以后自有你的好处。”
说到这里,他像打量货物似的打量芽儿一番:“你如今就靠一张脸了,别想不开划伤它,否则后悔就晚了。”
邹晖也没想到,当年怯怯的喊自己表哥的小姑娘,竟然在不经意间出落的如此标致,小小年纪就有了一副勾人的模样,再大点怕是要把男人的魂都给勾去。
倒是不枉这一个多月,他想尽办法寻找她的踪迹,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在陪梁大善人去如意酒楼喝酒的时候,竟然意外瞧见这丫头。
当时,梁大善人就看直了眼。
想到梁大善人的手段,邹晖伪善的脸上露出一丝惋惜:要从这老东西的手底下活下来,这丫头才有机会长大啊!
芽儿不傻,知道和邹晖硬刚没好处,便缓和了语气:“表哥,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你让梁大善人放过我吧,不然我家姑娘知道我不见了,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到时候闹大了对你也不好。”
邹晖笑了,笑她的天真:“芽儿,实话告诉你,是梁大善人看上你,你才有机会来这里服侍,梁大善人不可能放过你,至于你家姑娘……”
他不屑道:“不过是有点钱的乡下丫头,还能在梁大善人手底下闹个天翻地覆不成?哼,她要真不识抬举,正好让梁大善人一并收了,你们待一块儿刚好作伴。”
芽儿心里一阵冷笑:连姑娘的身份能耐都不知道,也敢口出狂言,真想看看他在姑娘面前痛哭求饶的狼狈样儿!
可是姑娘会找她吗?何时能找到她呢?会不会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害死了?
思及此,芽儿悲从中来,渐渐红了眼眶。
邹晖以为她认命了,开始在她面前画大饼:“听表哥的劝,表哥不会害你。只要你好好服侍梁大善人,多在他面前说表哥的好话,表哥自会成为你的靠山,以后把你拱上梁家主母的位子……”
芽儿充耳不闻,让她服侍那个恶心的老东西,她宁可一头撞死。
被赌坊的人逼到绝境那次,她又不是没决意去死,大不了是去阴曹地府罢了,就是没有机会再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了。
邹晖自以为芽儿认命了,心情愉悦地去和梁大善人邀功去了。
梁大善人信了他的话,急吼吼地命人拿来他珍藏的宝贝,准备在芽儿身上好好尝试一番。
芽儿没想到他去而复返,还在面前摆弄那些一看就很可怕的东西,吓得再次抓起尖锐的陶瓷片抵在自己的脸上:“别过来,你别过来!”
梁大善人自觉被骗了,一时间心头火气,满脸横肉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今儿个你就是死了,老子也要要把你玩个透!”
说到这里,他突然变得兴奋:“嘿嘿,玩了这么多女娃,老子还真没玩过死人,今儿个正好尝试一下,哈哈哈哈——”
芽儿没想到梁大善人如此变态,哪怕自己死了也无法逃过他的魔爪,正在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道柔弱的声音:“老爷,你在吗?”
刚抓起一根红绳,准备捆住芽儿的梁大善人眉头一皱,到底转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