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去?”
那人疑惑的摸了摸脑袋,刚想询问一下,为什么过不去,这路不是干干净净的吗,怎么就过不去了?
然而还没开口,周天便急的大声吼了一嗓子:“还不快去!”
“好好,我这就去。”
那人被吼的顾不上再问,赶忙转身跑去找太后。
他跑的快,也没注意前面,突然感觉有个人影从眼前晃过,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响指,让他眼前骤然一黑,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等再次恢复清明,就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
奇怪。
他刚刚是要准备干嘛去?
怎么想不起来了?
这时,耳边响起一道轻柔的嗓音:“你不是要去吃饭吗?”
“哦对对对。”
他是要去吃饭。
“谢谢啊。”
那人道了声谢,一抬头,才发现身边根本没人。
算了,先吃饭去。
等那人的身影渐渐走远,云婵才从一旁的树后走出来,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还好这人的意志力比较薄弱,好控制,否则以她现在的状态,恐怕也没办法这么轻易搞定。
周天虽然功夫厉害,但也抵不住云婵的幻术,加上有符纸的加持,这近一个月来,他休想靠近太后的寝宫半步。
三丈之内只要有太后的气息,他眼前便会立马出现幻觉,从而让他快速撤退。
周天算是解决了,但他也只是太后心腹里的其中一个,想要阻隔所有的消息传入太后这里,绝非易事,后面的日子,她还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死了来往中雍宫的人。
时间一晃,进入了七月。
天气变得越来越炎热,云婵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来,短短不到半月的时间,让她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当然,也是因为中雍宫的伙食足够好。
这半个月以来,云婵进展的还算顺利,每天除了按时按点的到中雍宫报到,给太后洗脑,送太后礼物以外,还要时不时的被太后怀疑训斥一下,面对她的各种牢骚与怒火。
因为,就在这半个月之内,太后所有的心腹总是莫名其妙的出事,无缘无故的失踪,怎么都找不到人,她自己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也没有一个能打听到的,不是忘了,就是压根见不到人。
总之,这半个月时间把她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让她的生活好像变成了一团乱麻,可又好像……没那么糟。
每次,在她震怒忍不住要大发脾气时,云婵总能轻而易举,一盆凉水就浇灭了她的所有怒火。
一开始,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云婵,自从云婵经常往她这里跑,就开始频频发生各种怪事。
这些怪事发生的特别无厘头,解释不清,也查不出原因,但是却在无声无息间瓦解了她所有的势力。
她怀疑是云婵干的,可云婵就是一介女流,就算有那个智慧与心计,也不可能一个人完成如此缜密复杂的操控。
不但让她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接收不到,连她自己想要传递出去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
按理说,这种情况,她不被气死,也得被急死,可诡异的是,完全没有。
她每次生气生到一半,就会被云婵给打断。
云婵总有办法让她气不起来,让她的心境变得平和,变得不想再计较,也不想再操心。
用云婵的话说,躺平,享乐,才是她现在应该过的生活。
但这又让她怀疑,云婵是不是给她下了什么巫术?
实在是无法解释。
所以,这也导致太后现在见到云婵,心情变得极为矛盾,一边,她忍不住想对她好,跟她相处的时间越久,越了解她就越喜欢她。
她觉得这孩子跟后宫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常常说出口的话让她感觉震惊,荒诞,不可思议。
可每每在夜深人静之时,她翻来覆去的思索琢磨那些话,竟又觉得,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