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婵暗自斟酌了一下用词。
然后很严肃地道：“桑湛，这件事对你来说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嗯？”
“你知道吗，原来，你是大晋皇室的独生子，是东方一族唯一的血脉。”
云婵现在想想，太后当初因为血脉的事极力反对桑湛当太子，可结果，她想要拥护的那些，全部不是皇室血脉，反而桑湛，才是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皇室血脉。
不知道，若太后知道此事，会是怎样的心情？
这反转，可比之前想象中要来的猛烈刺激的多。
如果有一天真相被揭开，不难想象，那些老古板的脸必定一个比一个打的狠。
“我是唯一的血脉？”
桑湛闻言，面露狐疑之色：“这话怎么说？”
之前，云婵没有跟他透露过此事，就是想等彻底搞清楚再告诉他，所以他现在听到云婵的话，确实会觉得疑惑。
“咱们以前不是一直搞不明白，东方老头为什么不知道你的身份，还会如此坚定的选择你吗，那是因为，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夺嫡之争，他伤了根本，失去了生育能力……”
云婵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把事情跟桑湛讲述了一遍，包括是用什么方式从老宫医的口中得到证实，一口气全都告诉了他。
当然，过度使用异能差点摔倒的事略过。
桑湛听完，沉默了良久。
没有太过震惊，也没有太大的其他表情。
云婵可以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一定极为复杂。
“我本来打算，替母亲报了仇就带你离开这里。”
又过了一会，桑湛才忽然开口：“可若真是这样……”
他还如何能走？
“你……不打算当皇帝？”
这个，云婵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
桑湛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成为湛王和太子，除了报仇，他没有做过任何不利于大晋，不利于百姓之事。
相反，他一直在尽心尽力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在其位谋其政，尽量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得面面俱到。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收获众多大臣的拥护，以及东方易渊的宠信与认可。
这一点，完全是建立在桑湛的能力之上，跟身份血缘无关。
东方易渊虽然也怀疑过，可始终无法证实桑湛就是自己和林婉茹的孩子。
因为，只要桑湛不愿意，谁也查不到他的底细。
“你想当皇后吗？”桑湛反问。
云婵摇了摇头。
她一点都不想。
只不过，她既然决定跟他在一起，自然也会尊重他的选择。
“你不用问我想不想，反正，你是皇帝，我就是皇后，你是王爷，我便是王妃，你是普通老百姓，那我……就是你的娘子。”
“……”
桑湛表情怔愣了一下，随即释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