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没有你,我……”
她可能就逃不过去了,只要有一丝神志,她就不会便宜了严青那个混球!
哪怕是死,也要……
凌雨桐看着眼前人的神情越来越决绝,心下一叹,她就知道。
及时拽了对方一把,她低声道:“你放心,严青好过不了。”
“你那时昏迷,我替你做了主张,让他们都赔偿钱款了,加起来有三千两。即将入冬了,你们也该做几身衣裳,给院子里添些东西,语琴的药消耗也大……”
她眨眨眼:“当然,钱财要让他们狠出一笔,罪也不能少受了。”
“我们女子,不自轻,自然也绝不容许旁人来轻贱。”
唐茯苓眼眸一颤,盈在眼眶里的泪水就这么落了下来。
哪里用得了三千两呢,只是从权贵手里头逃出生天,不再被找麻烦,她就谢天谢地了。但是凌雨桐这一番话,却是结结实实地敲进了她心里。
唐茯苓重重点头,握着凌雨桐的手,她觉得从中汲取了极强的精神勇气。
这世上,不是只有权贵才是人的。
她是平民,也该有平等当人的权利。
两人一起出来时,严青一扭头,眸中就划过一丝惊艳。
扶柳给的衣裳确实是为自己新做的,颜色是鲜亮的桃粉,衣衫竟还有细致的闪层,叫人一看就眼前一亮。
他连疼痛都忘记了,眼珠子都快粘上去。
但下一瞬,他就对上凌雨桐冷厉的眸眼。
瞬间清醒,头皮的疼痛也猛地被拉大,他被重重摔到地上,却连疼都不敢叫一声。
“天色不早,二位快去取来赔款,好叫我们都早些休息。”
凌雨桐拉着唐茯苓,悠悠地坐在房间正中。
祁宴则抬眸示意墨白找人跟着对面两人,以防他们半夜跑路。
凌雨桐唇角弯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盯紧了严青。
“当然,如果严公子半路不慎被祁宴的人跟丢了,明日一早,我定会准时去见严尚书。”
严青嘴角一抽,最后一丝侥幸也无了。
周洛羽则是狠狠剜了一眼严青,在凌雨桐话音落下后就往外走,吩咐自己的人去取钱。
等待的时候,唐茯苓有些紧张,被凌雨桐安抚了。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二人的钱款都奉上了。
凌雨桐拍拍手,丝毫不耽搁,拉上人就走,把空间留给了……明显要发泄怒火的周洛羽。
当手臂触及祁宴,她眉头微微一皱。
祁宴的温度,好像有点高。
但唐茯苓还在身边,要先将她送回府上,而那热度感受又只是一瞬,她就没有多在意。
墨白被派去唐府留守了,轮椅由另外的属下送回去。
静谧地夜下,两人并肩走,两道同频的一抬一落脚步声,唯美而温馨。
即将要看见府前挂着的两盏灯笼了,她有些疲惫,又心里温暖,刚要扭头看一眼祁宴。
猝不及防,祁宴的重量压在了她的肩头。
他的发丝蹭过她的脖颈,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