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宇一脸莫名其妙。
傅斯年的脚步声走远,他才问邵老爷子,“爷爷,傅斯年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认识许多名门千金,可以介绍给你。”
邵文宇的脸顿时就变了,“要真好,他自己怎么不要?”
邵老爷子瞪眼,“这是什么话,他都有家室的人了,难不成在外面养情人?”
“他和白雨宁不清不楚着呢。”
邵文宇替江姝婳不值。
邵老爷子盯着他问,“文宇,你对那个江姝婳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没有。”
“没有就好。”
邵老爷子像是在回忆什么。
过了半晌,才说,“她耳朵上的痣,和当初你姑姑的痣长在同一个位置。这虽是一种缘分,但她已经嫁给了傅斯年,破坏人婚姻这种事,我们邵家的人断不能为。”
“爷爷,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
邵文宇保证,“我和婳婳只是朋友,我觉得和她投缘而已。”
从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他对江姝婳的感觉,就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
她当时正被白雨宁拦住嘲讽,他站在旁边听了两分钟。
莫名的就生出一种想护着她的情绪来。
说不清为什么。
就是不想她被人欺负。
“我当然知道你是有底线的人。我只是怕你觉得她和傅斯年的婚姻不同于常人,生出别的想法来。”
邵老爷子看得出来。
刚才邵文宇和江姝婳通话,傅斯年很不高兴。
所以,该敲打自家孙子的,他自是要敲打。
傅斯年回到办公室,编辑了条信息发送给江姝婳,白雨宁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他眉宇间笼上一层凉意。
把手机关了音扔进抽屉,起身,他准备离开办公室。
张丽平那天深夜被白志庭接走之后,没有再跟傅斯年说后续。
傅斯年也没有问。
张丽平在警局说什么,其实都不重要。
该查的,该知道的,傅斯年都知道了。
最先想害人的,是白雨宁。
至于为什么最后被强的人也是白雨宁这一点,赵高明有交代。
是他起了色心。
假戏真做了。
这也是给白雨宁的一次教训。
害人,终害己。
但这件事,也只限于傅斯年和周木知情。
连傅老爷子,傅斯年都还没告诉。
江姝婳就更不知道了。
傅斯年打开办公室的门。
就看见白雨宁拿着手机,一脸哀伤的站在门口。
“斯年哥哥,你是打算再也不理我了吗?”
几天不见,她变得十分憔悴。
傅斯年看着她红肿的眼,凌乱的发,以及那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好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白雨宁的眼泪滚落。
声音更咽而绝望,“斯年哥哥,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在你心里也比不上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如果可以,我多想回到当年,跟我妈妈一起死。这些年要不是你陪着,我也早就去找我妈妈了。现在你不要我,我活着已经没了意思。”
“我就是来跟你道个别的。以后,我再也不会惹你烦了。”
说完,她转身就跑。
身后走廊上,傅斯年的手机震响。
来电显示着:江姝婳。
前面几米的地方,白雨宁跑进了安全门,接着,一声尖叫从安全门内传来。
傅斯年修长的手指从绿色按钮上移到红色按钮,铃声顿停。